莫菀覷了他一眼，手臂支著下巴，另一隻手專心玩杯子。

“咳咳！似乎胸口有點疼。”滄默沉半握著拳在唇邊咳了幾下，小心翼翼地偷偷看了她幾眼。

莫菀的氣還沒有消，仔細研究杯子上的紋路，滄默沉又重重地咳了幾下，莫菀才皺眉。

“受傷了？”

男人低下頭，慘兮兮的樣子：“嗯。”

“倒是活該。”

“我的錯，不該將汐玥的心頭血一直藏著。”

這般低聲下氣的模樣，瞬間讓莫菀下了大半的火氣，接著便聽到他說：“我就知道你見到汐玥的心頭血會控制不住自己，在這裡救雲皓到底是欠考慮了些。”

“我如何欠考慮了？”

“東雲至少有神障阻擋，天道震怒，不至於對東雲施加懲罰，你在西海施法，公然挑釁天道，天雷示警，你也沒有收手。這是在公然告訴六界，東雲紫瀾神尊逆天行事。”

“那又如何？”她知道白萇就在東雲，之前也大可帶著楚雲皓直接去東雲便是，但是她偏不，其一，做不到在東雲救白萇的兒子；其二，她不怕。要是六界來尋她麻煩，儘管來便是。

滄默沉抓過她的手，定定地看著她：“因為要救楚雲皓，只能逆天行事，你若保全紫瀾神尊的名聲，在東雲偷偷治他們，日後他二人便要面對六界數不清的質疑，而你此時大張旗鼓地救人，六界的麻煩便直接找到你處。”

莫菀不滿地撇嘴：“誰敢找我的麻煩？”

“你心知肚明。”

“你護著我？”

“廢話。”

“別以為我就此原諒你了。”

滄默沉看她依舊氣鼓鼓的臉，笑了一聲。

看他不再說話，也不解釋汐玥的心頭血，她有些著急：“汐玥在絕筆書中提到要將她心頭血凝成的血玉擲向禁地神脈處，你沒有將血玉擲出，那是如何出來的？”

滄默沉笑出了聲：“嫦族禁地的陣法有兩重，分別阻止外界進入和從禁地出去，出去的那重早就已經在四萬年前被汐玥破了，如今已經成了難進易出，明白嗎？”

莫菀帶著質疑的眼神看著他：“既如此，你為什麼不在找到常倩之後就帶她回來，還停留在禁地這麼久？”

滄默沉一噎：“我要說我只是想留下來多找點秘密，你信嗎？”

“你這麼說的話，我還真信不了，呵！呵呵！”

滄默沉覺得頭皮發麻，渾身上下都在想著辦法解釋。

忽然門被敲響，他有點惱火地喊人進來，就見顧白和顧雲跌跌撞撞而來。

“戰神，神尊……那個……天宮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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