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楚剛剛被抓了個現行,沒想到宮門口就傳來了曹王府兵叛亂的訊息,宮中頓時亂成一團,侍衛紛紛朝宮門口聚集。
緊接著,皇后、太子和鬱王都知道了皇上遇刺的訊息,紛紛趕來,聽到太醫說皇上只是受驚嚇過度,這才都鬆了口氣。
四人在皇上的寢宮外等著宮門口的訊息,江梓銘安排皇后先回屋休息,皇后不放心,便只坐在殿內等。
江梓銘又看了眼江梓賢還沒有包紮的傷口,推了推他,後者這才反應過來,有點擔心地看了眼貌似平靜的宮城。
“去吧,先讓太醫包紮傷口。”
江梓楓揹著手看向宮門所在,連頭都沒回:“今日三皇弟立的可是大功一件,不過,當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指的是江梓賢的武功,竟不知比以善戰好鬥著稱的江梓楚還要厲害。
江梓銘也看向宮門口:“保護父皇,護佑百姓,自然需要強健自身的。”
“保護父皇,護佑百姓?也就你跟三弟這麼想。”他轉身帶著驚訝的表情,“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如今才七歲的五弟,父皇最寵愛的小兒子也已經在培養死士了吧,你說他打算幹什麼?”
江梓銘的臉上有一瞬閃過驚訝,隨即也就瞭然了:“權位之爭真的比不過手足之情嗎?”
遠處的腳步聲漸近,轟轟隆隆的,江梓楓眼角揚起笑意,轉身看他:“手足?你回頭看看以前的帝王之家,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尚且鬥得你死我活,何況我們兄弟五人各有母親呢?太子,你以為我們是由皇后養大,就真的是皇后的孩子了?你以為這一聲‘母后’有多大分量?”
他停下走進的腳步,“你別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以前的太子沉迷酒色,冷血無情,早有紈絝之名,可是暗地裡卻私設牢獄,培養殺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江梓銘冷眼看著他:“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拿到檯面上說,何必問呢?”
江梓楓笑得更加放肆,連連說這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江梓楓我問你,齊宇之事是不是全都是你一手謀劃的?”
“時至今日,你還惦記著那個小小的齊宇嗎?我不過是拿他來試探試探你罷了,沒想到你為了他派顧白去安州,行呀,你講義氣想救他,不過還不是被我殺了!”
“江梓楓!”
“是呀!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兩人劍拔弩張,遠處的腳步聲已經臨近,全都舉著長槍將他們左右包圍起來,江梓楓得意地退後一步。
“江梓銘,不好意思,整個皇宮如今都已經在我的手裡了!曹王叛亂,勾結妖孽,我帶兵入城解圍,入宮救援,只不過——趕到的時候太子和瀟王已經被妖孽所害,至於皇上和皇后……”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已經被曹王殺死了吧?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聲傳遍整座宮宇,他突然變得極為激動:“江梓銘,就因為你是長子嫡子,你就受盡了寵愛,連皇位也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輕易得到,而我,不論多優秀,不論多努力,他——江尋御,從來都看不到我的存在,我跟你做兄弟,明明我比你好學,比你聰明,可所有人都圍著你轉,憑什麼?不公平!
你奪走了儲君之位,你奪走了江尋御的關注,你還要奪走我心愛的女人!
我要成為王,我要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人,我要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匍匐在我的腳下,任憑我羞辱!我要天下的女人全都唯我是從!”
江梓銘心中一緊,“江梓楓,你要奪儲君之位,你我競爭可以,但是你要敢動清兒一分一毫,我立刻殺了你!”
“呦呵!清兒,叫的這般親熱,這賤女人果然已經背叛我了,背叛我,就該死!”他回頭看著井然有序的隊伍,勾唇一笑,“晏陽,把人帶上來。”
此時皇帝已經被外面的動靜吵醒,在皇后和江梓賢的攙扶下出來了,正好看到上官清被晏陽挾持著出現。
“太子!”
“清兒!別怕,我會救你的!”
兩人相視,江梓銘眼中的擔憂無論如何都藏不住了。
“好一對情深的鴛鴦,不過是對苦命鴛鴦。”他走到上官清的身邊,一把抓住上官清的頭髮,將她整個人都往後拉扯,“因為你們很快就要死了,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們埋得遠遠的,永生永世都不能相逢。”
上官清閉了閉眼,“江梓楓,你收手吧。”
“收手?我謀劃多年,只差這最後的一步,你跟我說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