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章疑惑，臉上的驚訝和撐開的嘴型顯得有些呆滯。

就如他們所瞭解到的那樣，教主級別的修士開闢的虛空之地，除非本人親臨，外人若想強行開啟，至少需要五名絡靈巔峰的強者，由他們釋放的力量加註，才可以開啟。

仔細觀察確定了外界沒有異動，那這些能量便是產生自虛空內部。

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以季元為首的六人，正一步一步踏出藍色的漣漪，逐個出現在秦滄眼前。

自從得到心法冊以後，季元與另外一名絡靈的修士共同研修，夜以繼日，竟然在短時間內一舉突破到玄級領域。

合二人之力，強盛於五位絡靈的力量，強行開啟了虛空之地的出口，六人也因此迴歸到了現實世界當中。

秦滄雙眸明亮，探查後發現，他們二人身上流轉的這股力量愈發的恐怖和強烈，這種能量無論是劉承，還是莫修齊他們，都不曾在他們身上出現過。

破碎的虛空能消失後，六人也逐漸將視線轉移，發現了秦滄和王章二人。

只見滿地的殘骸，以及鮮血琳琳的腥臭味，和碳烤留下來的香味相互交錯融合，形成一種難以企及的氣味。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頭烏髮飄逸，而滾落在一旁的屬於劉承的頭顱。

第一個發現他的自然是歸化城的傅白，現如今他彷彿像是抓住了一個強大的靠山，緊緊地跟誰在季元身後。

當他發現劉承後便開始不再淡定了，不光是他，所有人的心都繃在了一起。

原本約好的各城老者，全部守候在此，等候他們的歸來。

可是現在，這裡除了劉承的屍首以外，便只有秦滄和王章兩人。

地上一片交錯縱橫的屍骨，讓他們不由得產生一絲不好的預感。

“秦滄！你把劉叔怎麼了？”

傅白氣吼，近乎癲狂，他不敢細想。

“頭就在那，自己猜呢。”秦滄一手叉腰，一手挑著一根細長的骨指，剔著牙，漫不經心地說道。

“其他長老呢？”剩下的幾人紛紛追問。

“喏！”秦滄指點這地上那一堆屍骨，故意壓低了聲音：“不都在這呢嘛。”

“你把他們都吃了？”

“嗝！”

秦滄沒有說話，摸了摸肚子，打了一個飽嗝以示回應。

這時候王章離得最近，看到秦滄這幅矯揉做作，從不好好說話的樣子，內心深處感嘆道：“這是一種病。”

他是發自肺腑的覺得秦滄這樣的說法是一種病態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嘛？確定要這樣不清不楚讓人產生不同的聯想。

之前莫修齊的那次是這樣，後來面對眾老者的追問也是這樣，現在更是如此。

或許他就是為了挑釁對方，讓人對他出手，以此達到自己的目的，無論結果怎樣，王章始終認為這是一種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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