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竟然還溫柔的笑了笑道，“你送給我的匕首十分好用，哦對，你應該知道的，畢竟你也試驗過了不是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

昔歸冷著臉，並不想搭理他，只是就算死她也要死個明白。

“我只不過是想取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夜羽他負了我母親就該付出代價，魔後也是，二皇子他們從來都想置我於死地，我殺了他們，又有何不可？”

或許是太久沒有說過心裡話了，夜淵看著昔歸慘白的臉，突然想對她傾訴一切，畢竟，她是除了母親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只可惜，她也要死了。

“那些人，是什麼時候成為你下屬的？”

昔歸望著那些低著頭一動不動的黑衣人，他們似乎沒有感情一般，也好像沒有聽到這裡的動靜，可昔歸知道，他們只是沒有得到命令罷了，若是得了夜淵的指示，或許下一秒便會將自己撕成碎片。

“在我登基不久後。”

夜淵很是好心情的解釋著，“成了魔王，自然有了許多便利，二皇子一直想殺我，我又怎麼可能沒有準備？只是沒想到你會救我。”

說到這裡，夜淵神色複雜了起來，突然緊緊擁住了昔歸，昔歸只覺得噁心，但她連推開的力氣都沒有，這人怕不是有什麼毛病，一邊感謝自己一邊想著殺了自己。

正當昔歸蓄了些力氣想要推開他，丹田處的金丹突然瘋狂轉動了起來，昔歸如同被抓住命脈一般僵立住，她呆愣的低頭，是夜淵的手，他竟然直接伸手掏出了自己的金丹？！

“你！”

她突然明白過來，夜淵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一定是有什麼秘術，靠吃修士的金丹提升修為，不然不可能從一個煉氣期成長到了連元嬰期都覺得恐怖的存在。

沒了金丹的昔歸就像是凡人沒了心臟一般，她拼命的想推開夜淵，卻發現自己的力量於他而言不過是撓癢癢罷了，第一次，昔歸這麼恨一個人。

原來她從未讀懂過夜淵，他根本沒有心！魔王讓他即位的決定如今看來最正確不過了，畢竟，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才能成為魔界的王，才能統治罪惡橫生的魔界。

夜淵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藉著月光，昔歸看著他眼中的赤紅似乎愈加濃烈了，他一手緊緊摟著昔歸，一手當著昔歸的面將她的金丹吞了下去。

！！！

胃裡泛起一陣噁心，昔歸很想吐夜淵一臉，可最後卻什麼都沒有。

“或許以後我會後悔，但此刻，我沒有別的選擇。”

夜淵輕輕撫摸著昔歸的臉頰，如同最親密的情人一般，看著夜淵眼中狼狽不堪的自己，昔歸扯了扯嘴角，真是可憐啊，自己。竟然相信這樣一個人。

她的視野漸漸模糊，眼前夜淵的身影也越來越淡，直至一切消失不見，昔歸閉上了雙眼，這應該是一個噩夢吧，只要醒過來，一切就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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