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隨著拍賣槌落下,殺神劍以四億零一百萬的價格成交。
魏天宇說:“這把劍沒買到挺可惜,不過你也算坑了厲平印三億,不算吃虧。”
我說:“四億。”
魏天宇問:“難道這把劍是贗品?”
我說:“是真的。的確值一億。”
“那怎麼說坑了他四億?”
我說:“因為到時候他會乖乖把劍還給我。白起的劍,他厲平印握不住!”
魏天宇有些想不明白,但也知道我不會在這種時候說謊,只能說:“我也感覺厲平印的心理價位是四億,如果你被他刺激開出五億的價,他肯定不會跟拍,甚至會嘲笑你。”
我笑著問:“我是傻到給別人送五億的人嗎?”
魏天宇也笑著回答:“你像是那種讓別人給你送五億的人。”
塵埃落定,會場的氣氛也為之一變:“厲平印腦子有問題嗎?花四億買一把劍?”
“對他來說,四億並不算什麼,替他自己和袁博申爭口氣才更重要,你要是有三百億,花四億買一個袁家的臉面,買不買?”
“當然買。因為很快就能賺回來。”
“所以厲平印是花了四億,可東西到手了,就是一種實力的表現。誰敢說他是冤大頭?誰有資格說他是冤大頭?”
“不過那位楊偉被厲平印搶了東西,心裡不好受吧。”
“可能不好受,畢竟比錢比不過厲平印。但也未必不好受,說不定他早就想著坑厲平印,厲平印上鉤了。”
“有可能。”
唐甜甜笑嘻嘻把拍賣牌遞給我,說:“高手果然不傻,厲平印果然是大傻子,嘿嘿,好幾億就這麼沒了,他肯定心疼死了。四億啊,買了那麼一塊破鐵。”
我不置可否,準備坐一會兒就離場。
顏冪冪偷看我,她知道我肯定早有準備。可很明顯。自己看好的東西被別人搶走,我肯定有點不高興。
下一件拍品本來不錯,可現在會場的人精力都放在剛才的事上,結果原本估計很熱門的一件拍品流拍。
我正準備離場,突然皺起眉頭,看向送上來的新拍品。
我用氣運系統一看,暗暗震驚,只見那塊和嬰兒手掌差不多大小的飾品上,竟然密佈著濃濃的純黑色死氣。那死氣之濃烈,甚至已經化形,化為一顆骷髏頭。這些死氣相當於大腿粗,都快要接近人腰粗,極為少見。
我這些天走遍古玩店,見過不少帶死氣的東西,可一般帶死氣的東西都有巨大的怨氣,很難煉化成氣寶,所以我沒有買。
可這件飾品上的死氣非常精純。上面雖有怨氣,但只有不到百分之一,這絕對可以煉化成一件上好的死氣氣寶。
我立刻回憶拍品目錄,知道這是“古帝佛牌”,佛牌是安國很有名的一種掛飾。這件佛牌尤為不凡,因為是安國第三任國王出家後親手製作的佛牌,佛牌的形象是安國的一位強大的神靈“古帝”,歷經幹年而依然完好。
我因為最近一直在看古玩,多多少少也瞭解佛牌。佛牌分兩種,一種是“正牌”,一種是“陰牌”。正佛牌一點問題沒有,因為正牌供奉的都是很善良的神靈,而且製作材料也沒問題。但陰牌就有不確定性,陰牌的製作材料可以用可怕來形容,比如降頭師的骨灰、死胎兒的骨灰、含冤而死的人的骨灰、108座墳的墳土等等,光聽著就非常嚇人。
我還聽說過,有些陰牌根本不是高僧製作,而是一些巫師製作吸取他人壽命、增強自己壽命的邪惡法器,還有些巫師認為自己死後能靠自己製作的陰牌重生。
我不知道那些陰佛牌到底能不能害人,但這枚看似金光燦燦的佛牌,不僅能害人,而且直接害了幾百人,間接害了幾十萬人。聯絡陰牌的作用,我猜到,或許是那位國王想長生不老,所以煉製了這枚佛牌,為吸收別人壽命,可很多人認為他是國王又是高僧,製作的佛牌一定是好的,結果就把這枚佛牌神化,導致更多人爭搶這枚佛牌,從而讓佛牌直接或間接害人,積累了可怕的死氣。死氣非常強大,如果我現在只有氣運系統三層的功力,別說煉化這枚死氣佛牌,甚至會被死氣佛牌的死氣影響,可現在我的氣運系統已經修煉到四層,完全可以煉化這枚死氣佛牌。我確信,至少是內閣大員或者京城望族這個層次的人,才能抵抗這枚死氣佛牌,級別低或氣運稍差的,輕則百病纏身,重則家破人亡。
我正要叫價,突然想起厲平印也在,如果要買這枚佛牌,那麼厲平印必然會搗亂,我心想:“如果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木邊豐才。
這枚佛牌的低價是兩千萬,在拍賣開始後,超過十人一起舉牌。
唐甜甜羨慕地說:“佛牌噯,我有飛安國的前輩就有好幾個佛牌,我可羨慕了。不過她說佛牌要自己請才好,我一直沒機會去安國,也就沒有。這個佛牌竟然是國王制作的,傳了上千年,一定特別靈。”
魏天宇點點頭說:“佛牌在華夏火了好幾年,過一陣我去安國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