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媛媛微笑道：“奶奶身體一直很好。”

我點點頭，開門見山說：“你們這三輛車上的人，都是衝著王新國的九龍玉壺杯去的？”

柳媛媛反問：“你不一樣是嗎？”

我說：“和你們有點區別，那只是我的次要目標。我的主要目標是買王新國的古書。可惜，一直找不到他。”

“古書？難道王新國有拿到什麼稀世古書？據我所知，華夏古籍拍賣成交價記錄是過雲樓藏書，大約是兩千三百萬左右，不過那是由一千多冊珍本組成。單本古籍最高成交價是九百萬，是宋高宗趙構給岳飛寫的《起復詔》，請岳飛復出抗金的詔書。歷史意義重大，才能拍出九百萬的價格。你想要什麼書，能比九龍玉壺杯更有價值？”柳媛媛十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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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誤會了，九龍玉壺杯那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是世界最頂級的古董，我爭到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列為次要目標。我需要的古書只值幾千塊，但我個人非常喜歡，所以一定要到手。”

柳媛媛問：“王新國的大哥都跟你說了什麼，方便透露嗎？”

我思索片刻，問：“你為什麼對九龍玉壺杯感興趣？”

柳媛媛則遞過一張名片，說：“我是雲柳的總經理，我們雲柳的主要業務是經營玉器，我們柳家對九龍玉壺杯志在必得！”

我看了一眼名片正反兩面，說：“你或者雲柳能代表柳家？”

“準確的說，是柳煙雲柳總授權我參與這次九龍玉壺杯的爭奪，必要時刻，可以動用柳家的資源。”柳媛媛堅定地看著我。

“柳煙雲啊。”我點點頭。

隨著認識的人增多，我對江南的政界和商界的瞭解越多。

柳家身為江南第一商業家族，名義上的掌控者是年過五十的柳志遠，按照古代的說法就是柳家的族長，但柳家背後的掌控者，是柳志遠的母親柳老夫人。

橫山鋼鐵集團是柳家的核心產業，也是柳家的核心產業，但橫山鋼鐵集團的真正掌門人，卻是一位叫柳煙雲的年輕女人。

我認識的人提起柳煙雲要麼不想多說，要麼知道的不多，連劉妍萌都不願意多談，我對這個女人一直沒有直觀的瞭解。

我問：“雲柳是柳家的產業？”

“準確的說，是柳總的私人產業。”柳媛媛說：“如果你能提供寶貴的訊息，如果我最終能得到九龍玉壺杯，我不會吝嗇把你推薦給柳總。”

我說：“我的目標是古書，可目前就王新國一個人知道哪裡才能買到那些古書；而你的目標是九龍玉壺杯，也只有找到王新國才行。可見我們至少在找到王新國之前不會有衝突，所以我們應該是合作，相互交流資訊，而不是我單方面提供訊息。”

柳媛媛收斂笑容說：“怎麼，把你引薦給柳總，還不足以證明我的誠意？”

我說：“不好意思，我對柳煙雲沒什麼興趣，我最大的興趣還是那幾本古書。”

柳媛媛問：“能告訴我你的身份嗎？”

“我啊，開了一個賣龍魚的小店，還有一個小礦泉水廠，哦，最近還成為江南省道教協會成員，嚴格來說，算是一個不出家的火居道士。”我實話實說。

柳媛媛沒有因此露出輕視的態度，只是明顯鬆了口氣，微笑說：“在找到王新國之前，你我聯手合作，至於之後，各憑本事，怎麼樣？”

“一言為定！”我伸出手，兩個人握手。

我把王新國的哥哥對他說的話說了一遍，柳媛媛立刻表示感謝，然後打電話讓人去查古月齋的情況。

柳媛媛也說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

事情的起因是傳聞碭縣最近發現了一個清朝官員的墳墓，裡面著實出土了一些好東西，於是許多古玩販子聞訊趕來，也不知道怎麼的，有人說這次出土的東西里有一對龍形玉杯，大多數人並不在意，但有心人就留意上了，因為九龍玉壺杯的杯子就是龍形玉杯。之後，本地一位研究玉器的行家收到王新國的求助，王新國給他發了一隻龍形玉杯的照片，可王新國用的手機太老，畫面不清晰，而那件玉杯的形狀跟傳說中九龍玉壺杯幾乎一模一樣。

那位玉器行家詢問了一些細節，王新國仔細說了一遍，玉器行家越來越覺得那可能是九龍玉壺杯的兩隻杯子，於是約好跟王新國見面鑑定一下。但是，到了約定的時間，王新國卻打來電話說玉杯賣了，價格是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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