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這把刀，是某位大人物的吧？”

“其實我也不太懂刀。當時有人說是段祺瑞的佩刀，但有人說未必，而且佩刀這東西價格都不高，我一看才一萬，而且感覺這刀不錯，就買了下來。其實我也不知道真假，既然楊大師您都說了，就證明這真是段祺瑞的佩刀。您要是喜歡就拿走，寶劍贈英雄。”章健康有點小得意。

“段祺瑞？北洋三傑，皖系軍閥首領，是北洋時期華夏現代化軍隊的第一任陸軍總長和炮兵司令，而且也是華夏第一所現代化軍校保定軍校的總辦，官至首相！”我忍不住把記憶深處的資料說了出來，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雖然北洋時期有點亂，算不得真正意義的上的統一政權，但勉強可以說他曾經當過國家名義上的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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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師真是博學多才。”章健康和章新月肅然起敬，對民國史有了解的人說出段祺瑞的資料不足為奇，但張口就來可不一般。我暗笑，要不是修煉氣運系統，我對段祺瑞的印象也就停留在北洋三傑上了。

我盯著這把佩刀，看了許久，輕嘆一聲：“可惜。”

“怎麼說？”章健康立刻緊張起來。

我自然不能說實話，這把佩刀有戰氣和殺氣而無官氣，說明是段祺瑞早期佩刀，而且戰氣和殺氣量少，說明這把佩刀並不是長期攜帶，只不過因為段祺瑞後來平步青雲、官至北洋時期最高領袖之一，而且後期段祺瑞至少接觸過這把佩刀，所以這把佩刀才勉強有了少許戰氣和殺氣。如果段祺瑞一直佩戴，從甲午海戰起一直佩戴到直皖戰爭，那這把佩刀的戰氣和官氣會恐怖到令人髮指的程度，要是能催發上面的戰氣，毀滅中等城市輕而易舉。

我說：“這是段祺瑞早期當軍官時候的佩刀，甚至還沒有從政，所以我才說可惜。”

章健康卻笑道：“原來這樣啊，我倒不覺得可惜。別人總笑話我人傻錢多，有錢不識貨，總是是買贗品，總是打眼。可現在有您這句話，就證明我沒打眼，以後誰再敢說我，我就把這把刀砸他臉上！”

我和章新月一起笑起來，這位章健康是個趣人。我知道，古玩術語“打眼”就是指看古玩古董沒看準，被贗品騙了。

我說：“不過，我不建議你把這把佩刀放在這裡。”

章健康疑惑地問：“為什麼？”

“這把佩刀雖然屬於儀仗物品，但畢竟跟過段祺瑞這種軍中大人物。如果是熱血方剛的青年，或者是有從軍經歷的人，收藏這把佩刀再合適不過，你收藏的話，有點不合適。”我自然不能說他那小身板承受不起戰氣和殺氣影響。

章健康說：“有道理，有道理！我回頭就送人或賣了。”

“這樣吧，這把佩刀你當年你花了一萬，現在最多也就指五萬，我也不多花錢，就五萬買下，怎麼樣？”我感覺裡面戰氣和殺氣雖然少，但質量很高，一旦到了氣運系統三層，或許有用武之地。

章健康急忙急忙說：“楊大師您這麼說就是看不起我章健康了。幾萬塊錢的小東西而已，您要是給錢，我以後怎麼有臉留在江南？您千萬別提買的事，這間屋子裡的東西您但凡有喜歡的，隨便拿！”

“算了，我也不跟你討價還價，我繼續看，錢就從龍魚裡面扣。”我說完，想起今天的主要目的，看向章健康的氣運。

最醒目的是火紅的財氣，當真是財氣沖天，其他各方面也都中規中矩，沒貴氣，沒福氣，沒旺氣，看來章健康主要憑自己打下現在的家業。

古怪的是，章健康的怨氣被外界的力量引動，莫名其妙虛大一圈，而且他的壽氣和病氣表面各有一絲黑色的死氣絲線，這種變化源自三個月前。

我說：“老章，能把你近期收的古董拿出來嗎？四個月內收到的。”

“好，您稍等。”章健康說著拿出一本筆記，然後根據上面的記錄，把一件件古董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有的大件太沉，就直接對我說，我看過後表示沒問題。

最後章健康又重新對照一遍，指著桌子：“都在這裡了。”

我點點頭，仔細檢視桌子上的古董。

我並不知道叫什麼，但章健康知道：“這是清朝的透雕玉牌子，這是明代的鳳紋玉枕，這是漢朝的和田碧玉環，這也是漢代的玉貴人……”

等章健康一個一個說完，我皺起眉頭。這些玉器有的的確有死氣氣息，是陪葬品，但死氣無主，溫和不傷人，反而讓玉器多了一種不一樣的特質，完全可以收藏，如果讓人長期把玩玉器，會把死氣清除，讓玉器更加好看。

我搖頭說：“這些玉器都沒問題。”

章健康和章新月相視一眼，露出無奈和失望之色。臺扔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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