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這裡面的內幕，不過這人肯定知道些什麼才這麼說，不過我目前對這個不感興趣，問：“王老頭怎麼能拿到龍形玉杯？他不過是一個地攤賣假古玩的小老頭。”

花襯衫小聲說：“他老家在碭縣。”

“哦，那真有可能。”我點點頭，碭縣不僅在江南，在華夏都是非常著名的地方，那裡擁有江南最大的古陵墓群，曾經出土各種文物。

記得改革開放初期，很多人湧到碭縣收文物，經常能看到叫花子捧著值錢的瓷碗，狗窩裡擺著銅器，壓缸的石頭都可能是價值連城的石雕。有一段時期碭縣很亂，很多人直接去搶文物，最狠的甚至衝入文物展覽館搶劫，在利益的驅動下，碭縣成了盜墓者和文物販子的天下，時至今日，挖了幾十年，碭縣已經十墓九空，可仍然是江南盜墓者的首選。

格子襯衫說：“我們懷疑那個王老頭根本不知道龍形玉杯的珍貴，轉手賣給別人，我們現在想透過王老頭尋找買家，然後……然後買回那個玉杯。”

我白了兩個人一眼，都帶著槍，明顯不可能是買。

我自然知道這兩個人有所隱瞞，不過既然連這兩個盜墓的打手都知道四九龍寶，以後完全可以找內行人詢問，現在主要目的是找到下一本古書，找不到古書，就算把整個故宮博物院搬來，我也無法使用任何氣寶。

我問：“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王老頭的下落？”

格子襯衫猶豫半天，說：“我們是分批尋找，我們兩個人負責在他家蹲點，其他人有的在碭縣，有的透過警察查。”估畝圍劃。

“你們不錯啊，黑白兩道都吃的開。”我說著，給沈青瑤打電話：“我抓到兩個持槍的文物販子，呃，不對，是盜墓賊，他們兩個計劃搶劫，背後應該有一個很大的偷盜搶劫販賣文物的團伙，你處理一下。另外這些人應該跟碭縣官方的人牽扯很深。”我說著，告訴沈青瑤地址。

床上斷手的兩個盜墓賊相視一眼，低聲輕嘆，雖然兩個人早有準備，知道遲早有一天被抓，可越想越憋悶，早知道眼前這個人這麼可怕，有什麼說什麼多好，非得自作聰明，結果倒大黴。

不多時，沈青瑤帶著許多警察上樓，甚至還帶了持步槍的特警。

門開著，沈青瑤衝進來大聲說：“楊偉，你有沒有受傷？”

只見沈青瑤身後過半的警察身體一抖，有膽小的差點把槍扔了轉身就跑。

以前江州市警察們只記“楊大師”，後來許多人開始記楊偉這個名字，還有人特意透過身份證照片記住楊偉的臉，避免出事，交巡警更是人人背誦楊偉那兩輛車的車牌號碼。

這時候不少警察暗罵沈青瑤，怎麼不早說找楊偉，萬一嚇到人開槍走火怎麼辦？

我在屋裡笑著說：“沒事，就是用力過度傷了兩個人，你幫我遮掩一下，就說是歹徒反抗你們動手。我相信，這兩位會配合你們的工作，對不對？”我轉頭看向那兩人。

“對！對！”兩個人像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沈青瑤和幾個刑警隊的人進入屋裡，快速檢視現場，最後看到那兩隻握槍的斷手，個個驚訝不已，然後偷偷瞄向我。

他們雖然不是法醫，但畢竟都是經驗豐富的刑警，一眼就判斷出這太不正常，他們把槍和手撿起來裝袋，處理現場。

一個老刑警低聲說：“沒有彈孔，沒有射擊痕跡，應該是兩個人拔出手槍還來不及射擊，就被掰掉手，根據傷口判斷，確實是用手硬生生掰斷。”

我和沈青瑤聊了一陣走下樓，警察們立刻貼牆站好，目送我離開。

我回到車裡，讓程師傅等等。

十分鐘後，沈青瑤走了下來，進入車裡。

我問：“怎麼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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