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洗手間，啟動氣運系統，用元氣形成氣罩，好讓聲音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然後我拿出手機，撥通魏天宇的電話。

不待我說話，魏天宇急不可耐地問道：“查到了嗎？”

我冷靜地說：“根據我的判斷，是師爺動的手。”

魏天宇驚歎道：“師爺？怪不得！我說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你，如果是他，就不奇怪了。他當年是反擊戰的老兵，在港城、在毒三角都混過，跟那位被殺的大毒梟將軍關係密切。後來因為各國聯手圍剿毒三角，他才改行做古玩走私。”

我眼睛一眯：“沒想到這個師爺這麼出名。”

魏天宇說：“這人不一般，他的背景人人都知道。但依然沒人能拿他怎麼樣。這才是可怕的地方。論黑，他是教父級的人物。論白，他當年不少戰友已經身居高位。只要他沒有做太過分的事，別人都會看在他戰友的情分上放他一馬。”

“喔，難怪他那麼大膽。”我淡淡地回應。

“你別不以為然啊，師爺和我們不一樣！他是從槍林彈雨裡殺出來的，我寧可招惹一位副巡撫，也不會招惹師爺，因為他隨時可以從國外調來人。”說到這裡，魏天宇突然停下來。

然後我和魏天宇異口同聲道：“原來如此！”

我曾經和魏天宇討論到底什麼人敢在有警察的情況下攻擊別墅。那必然需要很強火力，至少得有多支步槍衝鋒槍才行，魏天宇剛才說從外國調人，恐怕就是師爺最後的選擇。

我果斷地說道：“我要解決他！他必須死！我懷疑，一定有人猜到是師爺對我動手，但因為師爺的能量，所以一直忍著不說，我們現在，就需要想辦法找到一些跟師爺關係密切的人！天宇，你有沒有聽說過殷家？”

“啊？你知道了？”魏天宇的聲音有點不好意思。

我說：“什麼知道了？天宇，你可不要瞞我！”

魏天宇頓時無奈地說：“原來你不知道，既然你問起，也不算我邀功。你在那個山谷做的事，瞞得住別人，可瞞不住我們少數人。那兩架飛機是殷家的，人有一半是殷家的，結果全軍覆沒，殷家必然會出手。不過我親自找上門，陪著殷家父子喝了一個小時的茶，讓他們放棄追究你，事後想想，我真是多此一舉，我這不是保護你，明明是在保護他們！結果你不知道，殷家父子還怪我，兩頭不落好啊。”

“謝謝。”我心中感慨，自己沒白交這些朋友。

魏天宇說：“咱倆不用這麼客氣！走，跟我去殷家，我敢肯定，殷家絕對知道這件事是師爺做的；我也敢肯定，殷家現在正考慮要不要出賣師爺！他們是麻桿打狼兩頭怕，但只要我們登門拜訪，他們就沒的選擇！”

我問：“你剛才還說寧可得罪副巡撫，也不得罪師爺，你不怕親自登門會讓師爺報復？”

魏天宇說道：“笑話！我爺爺當年帶領手下跟鬼子死戰的時候，師爺連液體都不是！別人或許怕師爺，但我們魏家不怕！只要我們魏家放話，他那些戰友絕對不會站出來。實際上，他這些年可謂作惡多端，他那些戰友只是不主動跟他斷絕關係而已。當然，他或許有幾位生死弟兄，但我們魏家也有！”

我正要誇魏天宇，哪知他突然話音一轉，低聲問：“楊偉，我對你還不錯吧？”

我問道：“怎麼了？”

魏天宇壓低聲音說：“要是師爺發瘋，不計一切殺我，你可要幫幫我。畢竟我不是我爺爺，玩過槍，但真沒殺過人。”

我哭笑不得，魏天宇這時候簡直就是活寶。

我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救你，如果你真死了，我一定給你買金子做的骨灰盒，讓你死得其所。”

魏天宇被我噎了一下：“你……說正事吧。我的想法是直接找殷家，逼他們說出師爺的下落。”

我想了想，說：“馬鎮江、李漢陽和武浩天都在我這裡，我們正商量怎麼把師爺和他的手下一網打盡。現在分兩步走。首先，實行斬首行動，先解決師爺，只要沒了師爺，他們就是無頭的蒼蠅，到那個時候，再派警察抓捕他們。”

魏天宇遲疑道：“不過，師爺的手下不一般，要是真抓捕，萬一逃出來或者坐幾年牢再出來，後患無窮。”

“我說抓捕他們，是客氣話。”我輕鬆地說：“如果對方敢主動攻擊警察，武警什麼的總不會不還擊吧？”

魏天宇笑道：“我倒忘了，你可是赫赫有名的楊大師。找人警察比你拿手，但論報仇，整個江南的警察加起來，都不如你。好，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們先去見殷家父子，然後讓警察做好準備，隨時行動！最好也去碭縣，把他的手下一網打盡！”

“我會盡量做到。”

兩個人結束通話，我回到房間，跟三位警察系統的官員有選擇姓地說了自己的計劃，希望解決師爺之後，警察配合抓人。

但是，李漢陽急忙說：“楊大師，你千萬不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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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