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芳菲急忙繞過我,握著父親的手說:“爸,他就是楊大師,救了咱們一家的楊大師。”
姚父的的臉色緩和,眼中的警惕化為感激,張了張口,吃力地說:“謝謝楊大師,我們姚家都記得你的好。”
“伯父客氣了。我還有點事,先出去處理一下,很快回來。”我可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剛才那個場面實在太尷尬了。
我快步走到門口,換鞋離開。
過了半個小時,姚芳菲給我打電話,讓我進去。
之後,姚芳菲說了父親的想法,原來姚父根本不想活受罪,如果可能,他想回老家一天,見見那裡的親戚老友,看看兒時的地方,然後跟朋友聚一聚,哪怕做完就死,他也認了。
我想了想,說可以讓姚父在短時間內健康,甚至勉強下地走路,但之後怎麼樣,我不敢保證。
姚芳菲聽出我的言外之意就是肯定會讓父親死的更早,她無法做決定,於是看向父親。
姚父用力點頭。
之後,姚家人說服院方,簽署了免責協議,然後由我和姚芳菲陪伴著姚父,前往老家。
姚父雖然能走,但一直坐在輪椅上,偶爾是姚芳菲推著,遇到難走的山路或者石子路,我輕輕一提就能繼續向前走。
我的力量很大,提著瘦成幾十斤的老人外加輪椅很輕鬆,但姚芳菲不知道,感動的不行,眼睛裡帶著深深的愧疚。
就這樣,我陪著姚芳菲父女在老家住了一天,我持續用元氣幫助姚父,甚至還動用氣兵幫助,讓姚父如願以償,故地重遊,精神十分好。
臨睡前我看了一眼姚父的死氣,竟然被莫名的力量壓迫。我心中感嘆,果然是人定勝天,人類永遠能創造奇蹟。
我自認為現在都不能把姚父的死氣壓迫成那樣,可姚父單憑自己的精神就做到這種程度,可見人的潛力無比巨大。
以前我和姚芳菲雖然認識,但只停留在幫助者和被幫助人的關係,勉強算是朋友,可前幾天兩個人一起生活一起工作,已經算是實打實的朋友。這次兩個人全程陪著姚父,哪怕僅僅是一天,關係也突飛猛進。
在照顧姚父的過程中,兩個人甚至有了一份淡淡的默契。
第二天一早,姚父在外地的親朋好友紛紛趕來,因為姚芳菲不僅會報銷他們的往返飛機票,還會送一萬元的紅包。
到了中午,姚家人大擺流水席,全村人人有紅包拿,老人拿的更多。
姚芳菲還決定,如果電影大賣,她會拿出五百萬來幫助村裡人。
姚父跟兒時的親朋好友愉快地暢談,除了坐在輪椅上像病人,怎麼看都是一位精神特別好的健康老人,甚至有人以為他在裝病。我靜靜聽著姚父等人談當年的事,突然覺得姚父是幸運的,能在大限來臨前和昔日老友相聚,這真的沒什麼遺憾了。
我帶著悲壯而來,卻越來越平靜。
在夜幕降臨前,一行人離開村子,在深夜返回橫鎮醫院。
姚父今天喝了酒,一路上十分健談,最後躺在床上緩緩睡去。
我看了一眼姚父的氣運,死氣失去壓制,加速增長。
姚父已經心滿意足。
我和姚芳菲回到姚家,路上沒人說話,但是在進入家門後,姚芳菲抱著我哇哇大哭。
我擁她在懷裡,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讓她痛痛快快哭一場。
哭完,姚芳菲卻害羞了,捂著臉快步向二樓跑去,在走到拐角處,輕輕說了一句話:“謝謝小偉哥。”說完消失在我的視線。
第二天吃完早飯,我收拾東西離開,但姚芳菲卻走了進來,幫我收拾東西,然後毫不避嫌地伸手整理我的衣服衣領,宛如體貼的妻子。
最後,姚芳菲又用那輛加長林肯把我送到飛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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