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aaa我微笑道:“我,不是小書聖。你們別聽王老瞎說,他那人不靠譜,為了騙我給他寫字,什麼都能編。”
眾多老人哈哈大笑。有幾個老人促狹地看著王源澤。
王源澤立刻吹鬍子瞪眼,說:“我像那種人嗎?事實勝於雄辯!你過來,現在就寫一副字,讓他們看看我老王的眼光!房老,您瞧好了!”
房老笑著站起來,說:“桌子上都有現成的筆墨,你自己來,我不僅要見識你的字,還要見識老王的眼光。”
王源澤故作緊張地說:“房老,這幅字您就別搶了,給我吧。”
房老笑呵呵說:“要是寫的不好就給你,要是寫的好,我肯定要留下!用我的筆墨我的紙。寫出來的好字你好意思搶嗎?”
眾老人又是齊聲而笑。
我毫不怯場,環視眾人說:“那晚輩就獻醜了。”說完大大方方走向書桌前。
多位老人輕輕點頭,光這份氣度。就比外面那群看到房老就畏畏縮縮的人強出不止一籌。
房老的這張書桌專門用來練字,此刻桌子正中鋪著一張書法羊毛氈。把宣紙放在上面寫字可以防止墨汁下滲擴散。
桌子上還有整整三個筆筒ト四塊硯臺和三方鎮紙,還有一方白玉羊形筆洗。
這張桌子極大,所以擺了這麼多東西絲毫不亂,處處有才氣。
尤其是那白玉羊形筆洗,才氣最足,而且那才氣氣息我見過,和于右任作品的氣息一模一樣。
于右任可不簡單,不僅是民國書法四大家之一。精通行書和草書,號稱當代草聖,甚至也是復旦大學ト海城大學等多所大學的創辦人,曾擔任民國監察院院長。
我微笑說:“房老這裡到處都是寶貝,連太平老人的筆洗都有。”
在場的都是書法國畫名家,而學國畫不可能不練書法,這些人都知道太平老人。
王源澤驚訝地說:“小楊。你這鑑賞水平見漲啊。我來這裡好幾次,都沒認出這是于右任大師的筆洗,你怎麼認出來的?房老,這真的是于右任大師的?”
房老含笑點頭說:“不愧是楊三師。”
我愣了一下,問:“這是誰給我起的外號?什麼意思?”
房老微笑著說:“道教大師。收藏大師,外加書法大師,不是楊三師是什麼?”
我苦笑道:“也不知道誰看我不順眼,非得捧殺我才甘心,我就是一個寫字的,當大師什麼的多累啊,我真不稀罕。”
老人們莞爾,都覺得這個年輕說話有意思,可偏偏很有道理,這些人個個都是大師,也都知道累。
王源澤沒好氣地說:“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要是在你這個年紀被人叫大師,尾巴根都能翹上天!別廢話,別人已經見識一下你的行書,現在寫一副楷書看看。”
房老似乎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王源澤,王源澤只盯著我看。
我心中一動,我明明以行書成名,王源澤卻讓我寫楷書,自然別有用意。楷書圓潤端正,行書率意隨性,相差極大。
我點點頭,看了看四塊墨硯。除了一塊墨硯很普通,其他三塊墨硯都有才氣,其中一方墨硯的才氣足有小拇指粗,可這才氣過於靈動,適合寫行書。而另一方墨硯雖然只有筷子粗,但才氣如長江之水浩浩蕩蕩,堂堂正正,堪稱王道才氣。
我的手放在後者之上。別人沒什麼反應,但房老和他身邊的生活秘書的表情都有細微的變化。
我微笑道:“房老,我獨愛這方墨硯,不知道能不能借用?”
房老點點頭。
我研墨後,又在筆筒中尋找毛筆,最後選了一支中楷狼毫筆。
多位老人圍了過來。
我提筆蘸墨,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隨後體內的才氣之筆進入我手中的毛筆內,我手腕微動,那方墨硯中的堂正才氣被吸人毛筆內。
“獻醜了。”我說完,落筆寫下四個字,只爭朝夕。
眾人愕然,他們本以為我會寫一些一團和氣的字,什麼閒雲野鶴,什麼淡泊明志之類的,沒想到竟然是這四個字。
王源澤立刻笑道:“狼毫如刀,字字鋒利。好字,年輕人麼,總要有些銳氣,你要是寫什麼虛懷若谷之類的,我們也不信。你讓開,讓房老看看。”
我讓到一側,房老走到書桌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