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捂著安娜的眼睛,然後用左臂抱起她,說:“都解決了,走吧。我們上樓去。”
“好的,大叔!”安娜乖巧地回答,聲音中幾乎沒有什麼驚恐,十分鎮靜。
“叫哥哥!”
“好的,大叔!”扔廣狀圾。
我拍了一下安娜的小屁股表示懲罰,安娜嘻嘻一笑,用力抱著我的脖子,閉著眼,無比輕鬆。
安娜用力吸氣,想要記住我的氣息。
塞德王子看著妹妹恬靜的樣子,眼眶溼潤了,他知道,對妹妹來說,死亡的恐懼是次要的,她真正無法承受的,是看著保護她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
我和塞德王子等人進入電梯。塞德王子說:“謝謝你,楊大師。”
我說:“我不只是幫你,也在幫我自己。如果他們得逞,那我這座酒店就完了。”
塞德王子立刻說:“這次酒店的一切損失將由我賠償!我會以安國王子的身份宣佈,玉江大酒店是安國王室在華夏的唯一指定酒店,任何在半年內有玉江大酒店住宿記錄的人,在進出安國的時候都等同安國王室的朋友,直接享用貴賓待遇,同時乘坐安國航空的機票永久姓五折。在進入景區的時候,還可以享受到和安國國民一樣的免費待遇!”
我笑道:“安國可是旅遊大國,每年華夏去安國的旅遊人次超過五百萬,平均下來江南至少有二十萬人次,這可是不小的數目。萬一有人貪便宜想先來江南看看再去安國,那我們酒店恐怕常年爆滿。”
塞德王子誠懇地說:“和你付出的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麼。您救的不僅是我和安娜的命,也救了我們整個安國。”
一旁的翻譯暗暗點頭,一旦塞德王子和安娜死在這,安國的矛盾必然會激化,會出大問題,可能需要十幾年才能恢復元氣。
到達總統套房的時候,安娜竟然已經睡著,我試著把她放到床上,哪知她死死抱著我的脖子,低聲呢喃:“不要!”然後繼續抱著我睡。
我無奈,只好繼續抱著她。
不多時。我聽到遠處傳來警笛的聲音,走到窗邊向下看。
就見遠處駛來一輛又一輛警車。而參加槍戰的警察正一邊警戒一邊聊天。
一個警察低聲說:“真邪門了,我已經好幾年沒開槍了,可我第一槍就打中一個人的胳膊,第二槍就殺了他,比當年在警校實彈練習的時候都準。”
“別說你邪門了。老管你知道吧?平時膽小怕事混吃等死,可剛才交火媽的那叫一個兇狠,我差點以為他被關公附體,他要是有把刀肯定敢衝上去肉搏,可槍戰一結束,他雙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嘴皮子抖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手抖得跟觸電似的。我問他怎麼了,他說完全記不清。”
“不光咱們這邊怪。對面也一樣。這些人明顯不像烏合之眾,看裝束和一開始衝鋒的樣子,極有可能是僱傭兵甚至正規軍人,可一交火就跟傻子似的,拉稀的拉稀,摔倒的摔倒,還他媽有犯毒癮的,說出去誰信啊!”
“我聽說後門有十多個人往裡衝,他們的武器更精良,結果被楊大師一個人一把小手槍給端了!楊大師真是太牛逼了,原來不僅克咱們警察、克碩鼠,連外國暴恐份子也被克。”
“楊大師克什麼警察,在他手底下倒黴的普通警員有幾個?我就聽說過一個,剩下的可都是碩鼠。”
“你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咱們剛才的戰鬥,會不會有楊大師施法?太巧了。”
警察相互看了看,一個老警察低聲說:“這件事放在心裡就行,等有人問的時候別亂說,上面盯得緊,千萬別暴露楊大師。”
“對對,要真跟楊大師有關,就是他救了咱們。說真的,就算十多個普通人帶著衝鋒槍也至少能幹掉咱們一半,我不信剛才的槍戰沒有誰幫咱們。”警察們紛紛點頭,隨後所有警察都高興起來,這次戰績非常輝煌,他們至少會獲二等功,但因為自身傷勢不重,獲一等功有些困難,但也不是沒可能。
此時,陸安邦放下電話,心情無比沉重,感到幹鈞壓身,呼吸不暢。為了突破馬六甲海峽的限制,為了擺脫黴國捏在航道喉嚨上的那隻手,他已經把寶全壓在安國上面。如果塞德王子和安娜小公主都死在江州,那麼親華一派將被安國國民拋棄,華夏這十幾年的付出將毀於一旦,兩國的關係倒退幾十年,南下航道將重新被黴國掌控。
陸安邦沒有氣餒,沉思片刻後,繼續閱覽檔案,平靜地等待結果。
電話鈴聲響起,陸安邦以比平常更快的伸手接起電話。
聽著陳嶽威的彙報,陸安邦的眉頭慢慢舒展,臉上也恢復了平常的微笑。
聽完彙報,陸安邦笑著說:“好一個楊偉!好一個小楊大師!我允許他離開帝都果然是正確的選擇,這小子簡直是我的福星,幫了我,幫了國家,於國於民有大功!嶽威你很有眼光,當時你力保他是明智的決定。”
“您謬讚了,他最近沒少讓我頭疼,甚至還得罪了袁志誠。”陳嶽威唉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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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邦沉思片刻,淡然說:“小輩之間的事小輩自己解決,咱們這些長輩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