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吳海濤很認真，詳細說了一下辦礦泉水的流程。

我聽著聽著，頓覺頭大如鬥，剛知道辦個小礦泉水廠竟然這麼麻煩，僅僅水源就需要得到礦務局ギ建設局和水務局三個部門審批，之後才能拿到取水許可證，之後辦廠需要的qs認證ギ食品生產許可證ギ衛生許可證ギ營業執照等等，非常麻煩。

建造礦泉水廠，不僅需要用地，還要制瓶裝置ギ超濾裝置ギ儲水系統ギ殺菌系統和灌裝系統等等，是一個不算浩大但非常繁瑣的過程。很多方面在電話裡沒辦法細說，我希望他這幾天有空來一趟，細說這件事。

吳海濤表示現在很空閒，沒問題，而且一再感謝我救了他，沒有讓他醉著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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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吳海濤跟寧碧嵐的秘書有親戚關係，我根本不記得這個喝醉後在小姨家小區大喊大叫最後被打走的人。

到了晚上十點多，我快要睡覺，崗亭的保安打來電話，說一位自稱方舟地產賈總的人，提著兩個大箱子要見楊大師。

我開啟門，站了一會兒，保安和賈總一人拖著一個行李箱走了過來。

保安非常警惕，要守在這裡，但賈總給我使眼色，不想保安在場，同時流露出哀求和討好之色。

我讓保安離開，站在門口說：“裡面人都睡了，有什麼事就在門口說，你是誰？”我自然認得賈總，他的保鏢就死在我手上。

賈總轉頭看保安，等保安沒影了，帶著謙恭的笑容，彎腰伸出雙手，說：“楊大師您好，我是賈茂年，是方舟地產的股東，我父親曾任江州副知府。我這次來，是誠心向您道歉的。”

我仔細打量賈茂年，很普通的中年人，四十多歲，頭髮稀疏，眼神裡帶著恐慌和膽怯，看上去挺可憐。

我用氣運系統一看，這人氣運很古怪。

資產十億左右，比孔得財都多，魅氣周圍有二三十道魅氣，私生活相當糜爛。

這人比較奇怪的地方在於，既有怨氣又有正氣，我仔細推算了一下他怨氣和正氣的時間，發現他二十年前做過很大的惡事，而從十五年前開始，就開始不斷行善，積累出正氣。

我覺得人身上有怨氣很正常，誰都不可能不得罪人，但怨氣太深，那就過了，只要做的事不是天怒人怨，知錯能改，願意積德行善，而且以後不再做惡，都值得讚揚。

“我和你沒什麼恩怨，道歉就免了。”我一方面覺得他還行，一方面有不想沾染跟方舟地產相關的人。

賈茂年立刻拉開行李箱的拉鍊，兩大箱紅彤彤的人民幣塞得滿滿當當，非常有視覺衝擊力，我粗粗一看，不下五百萬。

賈茂年謙卑笑道：“楊大師，我這人比較俗，喜歡用真金白銀道歉。您要覺得不夠，我每天給您送一箱子，直到您滿意為止。”

我板著臉說：“那你送吧，先送一年的。”

送一年，要把他送破產了，賈茂年的臉頓時皺成一團：“楊大師，您別說笑了，我是誠心道歉的，我已經決定，把手頭方舟地產的股份賣出去，撇清跟方舟地產的所有關係。”

我驚訝地問：“這麼果斷？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做出這個決定，那可是方舟地產的股份，很多人搶著要都排不上號。”

賈茂年輕咳一聲：“其實前些天我就在蒐集您的資料，總覺得您是世外奇人，不一般。這次事情發生後，我終於幡然醒悟，凡是跟您做對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他潘建國也不會例外，方舟地產將來也不會例外。”

我冷笑道：“你當我這麼好騙？你其實是知道項老要退了，方舟地產將來肯定會出問題，不如趁這個機會撤股，做一個安樂的富家翁。”

賈茂年尷尬一笑：“我確實早想從方舟地產撤股，但一直猶豫不決，畢竟清河商業區的專案能賺大錢。不過經歷了跟您有關係的一系列事情後，我決定還是提早收手。您絕對是我提前收手的主要原因。”

我本來不想跟賈茂年扯上關係，但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有一個姬總，就可能有第二個姬總，難道為了潘建國，要殺光方舟地產所有的人？拉攏一批，打擊一批，是永遠不會過時的手段。賈茂年脫離方舟地產，必然會導致方舟地產合運受損，也算是達到目的。

我想了想，說：“我聽說你喜歡做慈善，經常救助別人對吧？”

賈茂年立刻露出一副你總算提起的樣子，激動地說：“我當年是犯過錯，但我現在一直贖罪，每次國家有地方受災，我都會捐款，當然，現在不捐給十字會。平日裡也捐給各福利院，要不是怕被人盯上，我自己也會弄個慈善基金。我通道，信佛，信地下教，信觀音菩薩，我什麼都信，我經常給寺廟道觀教會捐錢。我個人捐的錢，已經超過八千萬。”

我差點翻白眼，這種人真奇葩，不過想起老家那位老村長，也就釋然了。

那位老村長把領袖的像擺在客廳正當中供奉，下面十大元帥一字排開，左面是如來佛ギ觀世音菩薩ギ彌勒佛ギ耶教等一些外來宗教人物，右面是老子ギ呂洞賓ギ張道陵等等一些道教神話人物，連姜子牙和通天教主都不缺。

那位老村長是當世奇葩，我去拜年的時候被深深震撼，至今難以忘懷。後來長大了，我才知道鄰國安南的信仰也很奇葩，很多人信仰華夏的歷史人物，包括我們的開國領袖，老村長去了一定能找到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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