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開車帶我轉轉吧,如果在跳樓前能被我看到,或許能救下來。”
這個廠區太大,畢竟有十幾萬人同時工作。有大量廠房和建築,放在國外就是一座不小的城市,跳樓自殺引起的災氣不僅小而且短暫,我除非飛到天上,否則發現的機率很小。不過,我仍然不想看到死人,於是外放氣兵,不過也只能觀察到幾百米內的情況,再遠就不行了。畢竟這裡人太多。各種元氣混雜。
“好!”顧泰明吩咐司機在廠區裡穿行,園區裡的有人認識顧泰明的這輛車。看到這輛車立刻低頭行禮。我看到,許多大樓的二層都裝著防護網,看到那一張張防護網,心中突然有些悲涼,裝防護網的成本,比不讓員工自殺的成本低,低很多。
還沒找到災氣源頭,顧泰明的手機響起來,然後接聽。
通話結束後,顧泰明說:“楊大師。園區的杜總經理從港城請來一位著名的風水大師,您要不要去見見?”
我說:“如果不在剛才經過的路上,可以順路見一見,救人要緊。”
顧泰明苦笑道:“連您都找不到,園區這麼大,誰能知道會在什麼地方自殺。走吧。”
車很快來到一棟行政樓前。只見幾個人站在門口,有一個身穿黑色長袍、手持風水羅盤的人格外醒目,他傲然而立,指指點點,彷彿在俯視整個園區。
顧泰明吩咐司機停車,然後向那幾個人走去,我可以清晰聽到那位風水師的話:“這個工業園區行偏東北、西南走勢多,旺山旺向,可見選址和佈局的人用了心,前些年不會有問題。只不過,現在病符星飛到東北、五黃駕臨西南,再加上大門位置問題,所以今年必定有災。”
這時候,顧泰明走近。
“顧總!”眾人紛紛彎腰稱呼。
風水師則只是微微點頭,說:“顧總你好。”
顧泰明問:“這位大師貴姓?”
“免貴姓洪。”洪大師一邊說,一邊輕捋黑色的鬍鬚。
顧泰明微笑說:“我也從江州請來一位楊大師,雖然不通風水,但精通算卦占卜,兩位可以交流一下。”
洪大師點頭說:“好說,那位楊大師在哪?”
“這位就是楊大師。”顧泰明做了一個手勢表示,楊偉就是。
洪大師掃了一眼,面色一沉,而其他人也流露出質疑之色,雖然風水師相師等未必年齡越大越好,可二十出頭就敢當大師的,全世界都找不出來。
我不止一次遇到過這種情況,畢竟年齡這種事沒辦法改變,總不能每次出來都化裝成老人。
洪大師陰陽怪氣地說:“不知楊大師是師承何人何派?”
“我們是隱世門派,從不會暴露自己的師承。”
洪大師立刻露出怪異的笑容,說:“隱世門派啊,看來楊大師一定非常了不起,竟然要讓顧總親自邀請,楊大師可否展現貴派的手段?”洪大師周圍的人立刻帶著看好戲的態度,而顧泰明則面帶微笑,看我怎麼應付。
我說:“做事總要有先來後到,既然洪大師正在解說,那麼請洪大師繼續。”
“那我就不客氣了。”洪大師看向西面說,“這個園區在西面和東南面各有一扇大門,而偏偏今年破軍飛到東南位,正應了一句話,破軍居巽位,必出癲癇之人。也就是說,廠裡必然會有人的精神出現問題,出現自殺的現象並不奇怪。”
“另外,我這裡有一張工業園區的高空拍攝的圖,你們看。”洪大師拿出一張紙,讓人拿好,然後手指順著正門的方位比劃一下:“我手指經過的位置已經提前用紅線標出來,這個形狀是不是和古代的弓一模一樣?弓乃凶煞之物,正門帶煞,整個園區可想而知。”
一個主管敬佩地說:“大師高見,怪不得有人說正門附近有點冷颼颼的,原來是煞氣。”
洪大師微微一笑,說:“我說完了,至於具體的解決辦法,還需要精心推演才能解決。楊大師,輪到你了。”
所有人都盯著我,想要看看我能說出什麼。
但就在這時,我突然轉身,看向西南方的一棟七層樓,那棟樓下面沒有防跳樓的網。
所有人循著我的視線望去,齊齊變色,因為有個女人正站在樓頂,連忙喊道:“不好!”“快救人!”“晚了!”
洪大師嘆息說:“這個女人凶煞纏身,受破軍影響,已經瘋癲,必死無疑。”
就在洪大師說話的過程中,女人縱身跳下。
“未必!”我說完,對準那個女人一抖手,殺氣兇刃高速飛過去,編織成無形的大網,兜住那個跳樓的女人。
洪大師失笑道:“楊大師你抖手幹什麼,難道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