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紅綾氣的腳下力道加重。

“紅綾，怎麼了？”林楓從酒吧裡出來，見到柳宗元，立刻戒備起來，面上卻沒有什麼表現，不動聲色的走到紅綾身邊。

紅綾收了腳，燦爛一笑，撩了撩長發：“親愛的你來了，我沒事，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這聲親愛的叫的林楓有點懵，心裡又泛著甜，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將柳宗元擠過去。

柳宗元一直面帶微笑，半點氣惱也沒有，反而十分有紳士風度再給林楓挪了一點位子。

目送著他們離開。

俄羅斯男人摟著美女湊過來：“夥計，這還有情敵啊。”

柳宗元意味深長地笑道：“天下的豬太多了，就算長得再不好的白菜，難免會有那麼一兩頭豬來拱。”

俄羅斯男人聽不懂這話，搖頭道：“中文太博大精深了。”

柳宗元笑笑，沒再說什麼，徑直朝自己停車的方向走。

他就是其中一頭蠢豬啊。

他原本也不在莫斯科，從韓原那裡聽說，沈天這兩天大概會來這邊，也就順便過來一趟，他沒想會碰上紅綾，半年了，他也沒有去打聽過。

哪怕他不替政府做事，肩膀上的那份責任，卻從來沒有卸下過。

他與她，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從來不強求，能與她在莫斯科的街頭相遇，拌拌嘴，已經是奢侈。

可如果她再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

回到酒店，紅綾盤著腿拿出電腦，林楓知道她要做什麼，手掌按著電腦：“紅綾，不要再多生事端，他已經不是政府的人。”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你別插手。”紅綾拿開林楓的手。

林楓一想到紅綾開啟電腦去查柳宗元，就一定會知道柳宗元當年是因為她才下馬，那樣的局面，他不想看到。

紅綾面上是無情的人，可實際上最重情義，若是知道柳宗元此刻的境遇是因為她，不知道會怎麼樣。

林楓將電腦搶了過去，聲音拔高了幾分：“你從來不是一個被私人恩怨左右的人，還是說，你對柳宗元有不同的感情。”

紅綾火了：“你腦子有病啊，你以為我是一朵花啊，誰特麼都喜歡，柳宗元可是讓我捱了兩顆子彈，他恨不得把我送給反恐的人，還不同的感情，我看你就是有病。”

她不知道林楓怎麼如此反常，她也沒想對柳宗元做什麼，就是惡作劇一番，她還不至於到沒有分寸的去招惹柳宗元，等兩天後離開莫斯科，她哪裡管柳宗元是誰啊。

這不是正好碰上了嗎。

林楓被吼得愣住了，不說話了。

紅綾忽然雙眸一眯：“不對，林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不管女人的第六感也好，還是多年以來的敏銳，她都覺得林楓今天不只是反常這麼簡單。

“十幾年以來，你從來沒有對一個任務裡的人有超過三次的聯系，而你對柳宗元，已經不止是這個地步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與他，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林楓這話說得很重。

這次紅綾懵了懵，眨巴著眼睛，眨巴著嘴，茫然道：“我知道啊，我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那又如何？我跟柳宗元加上這次，好像也就四次相遇吧，很正常啊，再說了，他是沈天的幹爹，以後說不定還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