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元絕對不是那種人。”抿了抿唇,沈初夏斟酌著問:“剛才宗元跟我打電話不還好好的,你是怎麼得罪他了,說來聽聽,我這才好對症下藥。”
沈初夏放棄出門,又回到客廳坐下,仔細聽紅綾說兩人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聽完後,她為紅綾的情商深深感到捉急。
“你真說了不嫁的話?”
“說了啊。”紅綾還是覺得沒有問題,特別理直氣壯:“我這是實話實說啊,都什麼年代了,難道還上了床就得立馬結婚啊。”
沈初夏真心覺得跟紅綾那是兩個世界的人,這三觀都不一樣。
“紅綾啊,難道你不覺得,這男人願意對你負責,這是好男人的表現嗎,多少女人還遇不到呢,你這遇上了還犯什麼愁啊,難道你真想讓宗元只是玩玩你?然後再一腳把你踹了?”
紅綾不明所以:“可是我不需要他負責啊。”
沈初夏感覺這和事佬不好做啊,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那這樣說吧,你有想過嫁給宗元嗎?他喜歡你,那一定是要娶你,他年紀也不小,肯定不是跟你玩玩而已,如果你只是玩玩,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紅綾覺得頭大,仰頭望著天花板,半響才說:“其實吧,我就覺得跟他在一起挺舒坦的,他會做飯,又會體貼人,加上他之前兩次為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我覺得欠他的有點多了。”
沈初夏感到深深不妙:“所以你這是以身相許,報恩?”
若真是這樣,那可真就是作孽了。
柳宗元絕對不想要這結果。
在書房裡自我反思了許久的柳宗元,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急切了,他生怕將她給嚇跑了,正準備找紅綾服個軟,再徐徐圖之,卻在門口聽到這話,頓時心涼半截。
原來他們倆從來沒在同一個頻道上。
他以為她接受了自己,可原來她只是在報恩。
柳宗元無法聽下去,扭頭出了家門。
紅綾再對沈初夏的話做了一番思考後,說:“那肯定不是,若要報恩,我拿這命抵給他就行了,又何必找了他這麼久,還跟他糾纏。”
沈初夏鬆了一口氣,一錘定音道:“紅綾,我知道你問題出在哪了,你不是不喜歡宗元,你只是覺得這進度太快了,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喜歡他這件事,他再提結婚,你肯定會感到惶恐,這沒什麼問題,現在不是很多人都有什麼婚前恐懼症嗎,或許你這就是。”
“婚前恐懼症?”紅綾嘴角一抽:“初夏姐,你確定沒有坑我?”
“沒有啊,我這是以過來人的經驗在給你診斷呢,當年我嫁給韓原時,也患得患失,甚至婚禮那天還想臨陣脫逃呢。”沈初夏拍胸脯說:“你聽我的沒錯,你們現在可以再多處處,瞭解瞭解,或許習慣了,你的病就好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哄宗元,這問題也很簡單,男人都受不了女人撒嬌,你多誇誇他,撒撒嬌,家和萬事興,什麼都搞定了,切忌,你可千萬別用武力解決問題。”
紅綾:“……”
她不過是不想結婚,怎麼就變成有病了?
不過這‘前輩’的經,她還是得取取。
“撒嬌沒問題,以前在島上學過,初夏姐,不說了,那我現在換身裝備開始出動了。”
這島上的學習課程可真全,沈初夏覺得佩服。
紅綾特意洗了個澡,噴了點香水,化了妝,換上性感的睡衣就去書房找柳宗元了。
敲了半天門沒有人。
多敲幾次沒耐心,紅綾直接破門而入。
“柳宗元……”
書房空蕩蕩的,哪裡有柳宗元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