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一貫低沉而深邃好聽,帶著一股魔力,其實她知道,他說這樣的話,其實已經表明了有難言之隱。
作為妻子,她該信他,可她擔心……
沈初媛就像一把雙刃劍,愛韓原,也會傷他。
今天的韓原身上噴了香水,味道有點濃,他以前不愛這些玩意。
這次,她選擇信他,跟著他回去了,也當真什麼都沒有問。
但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管。
她後來特意去沈家找了沈初媛。
沈初媛像是早知道她會來,一點也不訝異,笑道:“我還以為你能沉住氣,原來也不過如此,怎麼樣,看著阿原接受我,有沒有心痛?”
“沈初媛,你能不能有點自己正常的生活,你非要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所有人都痛苦,你就高興了是不是,你也不小了,為什麼還跟當年一樣幼稚。”
“為什麼?我也想知道啊。”沈初媛隨意的側躺在沙發上,披頭散發,抽著煙,有點墮落的味道:“我這輩子已經完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餘生除了追尋阿原,我還能做什麼,沈初夏,你說,你要什麼,才能把他還我,我叫你姐,給你做牛做馬,你圓我一個心願好不好,我承諾,我替你將小寶找回來,我知道他在哪,易南山說了,小寶在狼王組織裡。”
沈初媛雙眸沒有色彩,她如一具行屍走肉。
沈初夏知道,她這一刻說的話,是真的,她什麼也不求,只求能與韓原在一起,哪怕短暫時光。
沈初媛就那麼一個執著的念頭,這就是支撐她活著的信仰。
沈初夏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走到沈初媛面前,看著瘦得皮包骨,眼睛都凹陷進去的沈初媛,她心裡陡然間升起一股悲涼。
沈初媛不到三十歲,卻顯了幾分滄桑。
沈初夏緩緩蹲下來,盯著沈初媛的眼,定定地說:“可惜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你病了,今天來我是提醒你,別玩花樣,也別因為心魔,拉著韓原跟你一道沉淪,你的愛,不該是讓他痛苦,懂嗎?”
她不擔心韓原,可沈初媛詭計太多,就怕走了極端。
鄭雲說過,沈初媛病了,她怕沈初媛報複在韓原身上。
沈初媛愣了愣,旋即彈了彈煙灰,笑了:“你還真是瞭解我,不過你對阿原就這麼有自信,你可別忘了,要不是因為我通風報信,柳宗元他們不會找到阿原,阿原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你昨天也看見了,他對我……”
“眼睛可以說謊。”沈初夏打斷道:“我不會讓你再傷害我身邊任何一個人。”
“那你是不肯讓嘍?”
“還記得我當年說過,什麼都可以讓,唯獨韓原。”
“看來,我們還得繼續爭下去了。”沈初媛笑笑,說:“我一無所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惹急了我,或許我還真就拉著阿原一起……沉淪。”
沈初夏霍然站了起來:“那就試試看了。”
“行啊,我也想知道,窮盡我一生,能不能贏了你。”
沈初媛在笑。
沈初夏目光冰冷的盯著她。
明知道是這個結果,可她還是選擇來找沈初媛。
“你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