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冷哼一聲:“我兒子一般的東西還看不上,他能順走你的東西,那是你的榮幸。”
她絲毫沒有覺得丟臉,她清楚,小寶不會隨意拿別人的東西,而這東西又能讓易南山窮追不捨的尋找小寶,看來這東西比她想象的還要重要。
雖然這讓人解氣,可一想到懷璧其罪的道理,她又擔心小寶。
易南山笑了:“你家兒子確實不一般,我們都祈禱他能在狼王組織裡還活得好好的,這樣你才能見到你兒子,我也能找回自己的東西,上車吧,我們得去蓉城,會會你的老朋友。”
到此,沈初夏已經知道易南山是想利用她與劉禹錫的關系,找出小寶,他們各取所需。
遲疑了一會兒,沈初夏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你確定劉禹錫真是狼王組織的領導人?”
“是不是,去了不就知道了?”
來時,沈初媛千般叮囑她一定要答應易南山的條件,她以為會有什麼大不了的條件,到此為止,易南山並沒有向她提出什麼,算來應該是合作關系,各取所需。
她忽然想起,易南山曾在這江邊試探過她,那時易南山應該只是懷疑劉禹錫,並不能確定,她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又讓他確定了,如果真是,那她一定會去走這一趟,但不一定得跟易南山。
易南山卻好似看穿她心裡的盤算,雲淡風輕的笑說:“憑著韓原跟柳宗元那點力量,想找到狼王組織的老巢都困難,更別說是讓他們交出人了,柳宗元上次被暗殺的事,想必你也清楚,你覺得憑那些警察能保得住柳宗元還是能幫你救得出兒子?對了,小寶順走的東西,狼王組織與那幫警察也都很感興趣,你丈夫他們所託非人,你若是想把自己的丈夫卷進來,到時兒子跟丈夫都……那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
易南山說得一點都不誇張,雖然是在警告她,不想多生事端,但又說得是事實。
現在她對小寶順走的東西很感興趣,到底是什麼,能引得這麼多人覬覦。
“如果狼王組織也想要那東西,小寶在他們手裡,那現在早就落到了狼王手裡,你為什麼還要費盡心力去找?你確定我兒子在狼王裡?”
“心思還挺縝密的。”易南山發動車子,語氣輕松似閑聊:“小寶已經在狼王組織裡待了這麼久,狼王卻沒有行動,那看來東西還在你兒子身上,他並沒有交出去,我很有信心,有你的幫忙,東西遲早還是會物歸原主。”
“那東西到底是不是你的還不一定,物歸原主的話,還是別說太滿了。”沈初夏冷哼,旋即又疑惑地問:“到底是什麼東西?”
易南山看了她一眼,笑得邪佞,半真半假道:“寶藏,一個巨大的寶藏,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你信不信。”
這話沈初夏真摸不準有幾分真。
車子在前行,易南山這是打算開車去蓉城,她不經意瞄了後車座一眼,備了不少幹糧跟水,顯然他早有打算。
易南山是通緝犯,坐不了飛機,也不敢走高速,只能走山路。
若這樣的話,沒個三四天,到不了蓉城。
就在這時,沈初夏的手機響了,是趙芳打來的。
她知道,是韓原回去了,是韓原在找她。
正要接通,易南山將手機抽走,往車窗外一拋,她最後只聽見車輪碾過手機的聲音。
“你有病啊。”她在錯愕中趴在車窗往後看,手機已經被碾碎了。
這已經是易南山毀的第二部手機,上一部被扔進了水裡。
易南山卻一笑:“為了安全著想,也為了我們的心願都能達成,接下來的日子裡,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配合。”
她氣的胸膛起伏,狠狠地瞪著他:“那你至少也得讓我找一個理由讓他不要擔心,我平白無故的失蹤,韓原會擔心的,到時他一定會猜到是你帶走了我。”
“我並不擔心這一點。”易南山輕笑:“他一直想抓到我,可他不僅沒有抓到我,現在連自己的老婆也被我帶走了,想想你老公真是失敗,這麼失敗的男人,要不你考慮換個男人,考慮考慮我。”
沈初夏瞪了他一眼:“我對沈初媛用過的東西,不僅沒有興趣,還覺得惡心。”
易南山不怒反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初夏,你有時精明,有時候卻太過糊塗。”
她冷笑反問:“你是指我傻了吧唧的跟你走?”
易南山一愣,顯然沈初夏說中了。
他是真覺得沈初夏好騙,既然三兩句話就跟他走了。
沈初夏哪裡不知道那些算計,但她也有自己的算計,她是糊塗,不過是清醒的糊塗。
她往車窗外再看了一眼,迅速倒退遠去的長長公路,濃濃的夜色下,遠處一片漆黑,她不知道那黑暗裡將是一條什麼樣的路,可她必須這樣走下去。
多年後,她也沒有後悔過,哪怕代價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