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瞪他一眼,說:“待會我來開,我們換著開,早點到蓉城。”
“這可是山路。”
“沒問題。”
沈初夏這麼說了,易南山也只好讓她來。
山路不好開,沈初夏也不敢開太快,也就能抱著能早一點到蓉城的心態這麼一直開著。
易南山坐在副駕駛上,手撐著腦袋,歪頭看著沈初夏,認真開車的沈初夏別有一番美韻。
她的側臉十分完美,線條柔美,面板真是吹彈可破,他這種人過慣了粗糙的生活,對女人也從來沒有憐惜,可他剛才卻在想,她是不是就像瓷娃娃,稍用點力,也就碎了。
察覺到易南山的注視,沈初夏一個冷漠的眼神甩過去。
易南山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欲蓋彌彰:“我在看車外的風景。”
沈初夏冷哼一聲,沒有去戳破他,只道:“下一站換你來開。”
她已經連續開了三個小時,眼睛一直盯路,也酸澀了。
這條通往蓉城的路,沈初夏與易南山走得平靜又不平靜,沈初夏沒覺得什麼,她一心想趕到蓉城,但是對於易南山來說,這幾天的日子就像是他偷來的,格外珍惜,活了三十多年,也就這幾日才有點活著的感覺。
知道沈初夏與易南山的目的地是蓉城,韓原已經先到了蓉城,他用老朋友的名義想見劉禹錫一面,劉家的人卻說劉禹錫去國外了。
而且就在他來的前一天走的。
韓原自是不信會有這麼巧,劉禹錫一定還在蓉城。
韓原站在劉禹錫的研究所外,他並沒有進去,只是遠遠地看著那種緊閉著大門的研究所,默默地抽著煙。
一支又一支,腳下的煙頭已經有十幾個了。
研究所的大門外是按了監控的,地下研究室裡的劉禹錫就坐在監控影片前,韓原來了多久,他也就在這裡看了多久。
張震納悶地問:“老大,咱們就這麼一直幹瞪著啊,要不等天黑,我派幾個兄弟去解決了。”
劉禹錫目光一直盯著監控影片,若有所思道:“先不動,再等等,紅綾他們什麼時候到。”
“估計得後天了,姜老大說,紅綾與林楓正在南非那邊,最快也得要後天才能到蓉城。”
劉禹錫食指輕敲著桌面:“應該來得及。”
張震跟了劉禹錫多年,揣摩著心思問:“老大,現在道上的人都說藏寶圖在我們狼王裡,政府那邊也暗裡派人來打聽,莫非這韓原也是來搶藏寶圖的?老大可是救了他老婆的命,他怎麼能這麼不講義氣。”
現在的狼王就像是一塊肥肉,被數不清的餓狼盯著。
這些話張震本不該說,但他覺得窩火,狼王成立以來,還是第一次這麼憋屈。
劉禹錫搖頭,悵然道:“這人的目的不在藏寶圖,但是他盯上的東西,更令人頭疼。”
“啊?”張震想不到他們狼王裡還有什麼令人惦記的。
他們狼王窮啊,窮的只剩下人了,連運作資金都被陸老大拿去買裝備了。
盯著監控影片上的人,劉禹錫頭疼。
韓原盯上的可是現在他們狼王裡的寶貝疙瘩,沈天。
陸澤霖言明瞭,沈天他不會交出去,哪怕違背一次道義,也不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