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母大聲道:“那你哥怎麼會越治越嚴重,我可是問了醫生,澈兒不能吃楊桃,可這個女人偏偏就給你哥吃了,現在都還沒有脫離危險。”
“這件事是個誤會。”鄭雲覺得沒法解釋了,她這媽就是固執得很。
聽到楊桃二字,挽著韓原的沈初媛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並沒有人注意到。
沈初夏摸了摸發疼的臉蛋,盯著鄭母,波瀾不驚地說:“媽,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不會跟您計較,也不想解釋什麼,您對我滿不滿意,那是您的事,這次元澈誤食了楊桃,是我的責任,我不會推脫,我會盡一切辦法,治好元澈。”
這兩年來,她跟鄭母已經鬧過不少。
鄭母一開始就不滿意她,覺得她有企圖,一開始對她作出了定義,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有改變。
“你終於承認是你的疏忽讓我兒子進院的,不過我想這恐怕不是疏忽,是你蓄意而為。”鄭母咄咄逼人:“小雲,你聽見沈初夏她說的話了吧,她也承認了,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啊,可憐你哥現在躺裡面,生死不明,若是哪天她把你哥害了,她一定會來害你的,這樣的女人,她怎麼會真心救你哥,不行,我得讓你哥轉院,我們回蓉城治。”
鄭雲拉住鄭母,脫口而出:“媽,你就別在這個時候添亂了,當年要不是大嫂,爸走了,哥病了,早就被那兩個叔叔把公司都吞了,我們連給哥治病的錢都沒有,大嫂她要害哥,兩年總不會找不到機會吧,您就別瞎想了,現在關鍵是怎麼讓哥好起來。”
這話讓鄭母一下子沒話說,一想到兒子還在重症室,看著沈初夏,她心裡就來氣,抹著眼淚哭,氣焰有所降低:“可能……可能是她跟你那兩個叔叔合起來騙我們呢。”
鄭雲真是懶得說話了。
沈初夏情緒並沒有什麼起伏,神色淡淡地說:“若我跟兩位叔叔有勾結,恐怕您也穿不了這麼好的衣服,還有錢坐飛機過來,讓您平白無故的打一巴掌,小雲,將媽扶回去休息。”
最後這話有點命令強制的意思了,鄭雲難得見沈初夏生氣,也是自己母親做得過分,拉著鄭母看似哄著離開,卻是強行拉走:“媽,你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也累了,我先送你到我那休息。”
“誰說要回去了,我不回去……”鄭母掙紮著,不想回去,最後還是被鄭雲拉走了。
人走後,也清靜了許多,沈初夏恍若沒有看見韓原與沈初媛二人,徑直朝重症室走。
韓原清冷出聲:“沈初夏,你什麼意思?剛才怎麼說我也是幫了你,你連一句話都沒有?”
沈初夏頓住腳步,抿了抿唇,轉身雲淡風輕地說了句:“謝謝。”
她說了,但也就僅這兩個字。
“不……”客氣。
後面兩字還在嘴裡,沈初夏已經朝病房走去了。
韓原臉冷沉如冰,他就不該過來看,剛才也不該出手幫,就沈初夏這臭脾氣,就該被收拾收拾。
沈初媛看得出韓原其實還想再多跟沈初夏說上幾句話,幫忙攔住:“姐,我跟阿原是來看鄭先生的,怎麼說鄭先生也是在生日宴上出的這事,作為東道主,理應來看望。”
“不必了。”沈初夏冷冷丟下三個字,越過沈初媛,走出幾步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沈初媛補充道:“以後別喊我姐,聽著惡心。”
沈初媛何時承認過她是姐,她也是佩服沈初媛,都恨她恨成那樣了,還叫得出姐。
沈初媛臉色一白,說不出話來。
看著牙尖嘴利的沈初夏,特別是這伶牙俐齒是對別人,韓原心裡竟然有說不出的自豪感。
沈初夏沒去管二人,去重症室外看鄭元澈,大約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鄭雲過來了:“大嫂,你別跟媽生氣,她就那樣,其實大家心裡都擔心我哥,誰都心裡不好受。”
沈初夏給她一個微笑:“放心吧,我不生氣,你看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
“我就知道大嫂最寬容大度。”鄭雲抱著她的胳膊,兩人臉上短暫的露出過笑容後,看著重症室裡的插滿管子的鄭元澈,也都笑不出來了:“大嫂,你說哥他會好起來嗎?”
“會好的。”沈初夏篤定地說。
兩人輪流著在醫院守,沈初夏回去時,卻見韓原並沒有走,正倚靠在車門抽煙。
她想繞開走,韓原已經眼尖的發現了她,立馬掐滅煙頭上前攔下:“怎麼著?看著我就躲,當我瘟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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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雲說:“那天我哥醒來,其實我問過了,生日宴那晚,主桌後又單獨上了一道菜,我哥就是吃了那道菜才暈倒的,我找了當晚的廚師,他們否認裡面有楊桃,卻說出了那道菜是韓原特意吩咐另加的,當晚只此一道。”
震驚之色掠過沈初夏的眼眸:“你的意思是韓原要害你哥?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