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炒了幾個菜,讓久別重逢的兩兄弟下酒。
今天柳宗元難得高興,連晚上的應酬都推了,手機關機,跟韓原在飯廳裡喝起酒來。
沈初夏不湊熱鬧,讓這兄弟倆好好聊,好好喝,她就在倒酒添菜。
柳宗元後來喝多了,沈初夏去收拾了一間客房,韓原將人扛了進去。
今天韓原也是難得的高興,從他微揚的嘴角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錯。
沈初夏收拾好廚房,又煮了醒酒湯,端給韓原:“把這湯喝了再睡。”
“夏夏。”韓原酒勁上頭,喝了湯翻身將沈初夏抱在懷裡,女人身體特有的柔軟,散發出的淡淡幽香,讓他不想放手,像個孩子一樣在她肩膀上蹭著。
沈初夏哭笑不得,她還是難得見到韓原孩子氣的一面:“好了,你先休息,我去洗澡。”
韓原抱了一會兒才不舍的松開。
韓國榮與趙芳並沒有隨同回來,他們在老家過得十分悠閑,享受那種田園生活,空氣又清新,清晨起來繞著田間小路走一走,吃點自家院子裡種的蔬菜,比在城市裡吸車尾氣好啊。
翌日。
柳宗元醒來,發現自己在韓家,他有點暈暈乎乎,做夢的感覺。
沈初夏來敲門叫他下樓吃早飯,他迷茫的問道:“初夏,我怎麼會在你的家裡,對了,我昨晚做夢,好像跟韓原在喝酒,你說韓原都走了五年了,他現在給我託夢,是不是在地下過得不好啊。”
沈初夏失笑:“我看你酒還沒醒呢,趕緊洗漱下樓吃飯吧,待會我還要去公司一趟。”
柳宗元在房間裡暈乎了一會兒,他還真是喝斷片了,忘記自己怎麼會在韓家了。
下樓時還一邊嘀咕:“初夏,我昨晚真夢見韓原了……”
話音未落,柳宗元就看到韓原端著煎蛋從廚房裡出來,他愣了愣:“兄弟,我還在做夢呢。”
“過來吃飯吧。”韓原連看都沒看柳宗元一眼,給沈初夏倒了牛奶,夫妻倆坐下來吃自己的,也沒去管柳宗元還半夢半醒的。
柳宗元嘀咕著坐下來吃早飯,吃著吃著,眼角就濕潤了。
這時韓原給他剝了一個雞蛋放碗裡,柳宗元笑了笑:“我看你們夫妻倆是鐵了心想讓我一個大爺們哭一場。”
韓原伸手拍了拍柳宗元的肩膀:“有空再來喝酒,練練你的酒量,太差了。”
柳宗元雖然經常外面應酬,卻不怎麼喝酒,也不怎麼愛抽煙,除非煩悶的時候抽兩口,一般煙放在口袋裡都是做樣子的。
“回頭我得把這訊息跟程峰那小子說一聲,保準他也高興的找不到北。”
吃了早飯,沈初夏與柳宗元一起走,韓原在家裡,給花花草草澆水。
逮了空,柳宗元問出心中的疑惑:“初夏,當著韓原的面,我也不好問,他那左臂跟臉是怎麼回事?他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都沒有說一聲。”
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柳宗元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他跟韓原可是幾十年的兄弟了。
沈初夏搖頭:“我也不清楚,他並沒有對我說,我也跟你一樣,不好問,我要的只是他跟我回來,就足夠了,說真的,我也很意外,老天待我不薄,上次去你所說的珂瑪小鎮,就這麼碰上了韓原。”
“沈初媛去世的事我聽說了,劉琴去珂瑪小鎮將屍體帶回去的,你在珂瑪小鎮找到韓原,也就是說,這幾年,韓原都跟沈初媛在一起?那個女人害他還不夠慘,他既然活著不回家,讓你跟小寶,伯父伯母,還有我們這些兄弟朋友傷心了幾年,初夏,說真的,我很想倒回去揍他一拳。”
沈初夏知道柳宗元說的是玩笑話,悵然道:“他也有自己的難處吧,不管怎麼樣,都過去了,算來,小寶近幾天也該來電話了,若是小寶知道他爸爸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那孩子,至今還覺得是他害了韓原,還內疚著。”
“小寶比同齡人成熟許多,加上他又跟劉禹錫那種人待一起,我也十分擔心,小寶會因為內疚,走上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沈初夏說:“可你我當年都清楚,就算韓原那時還在,小寶也必須送到劉禹錫那邊,只有這樣才能保命。”
這個道理,他們都清楚,柳宗元也不否認這點。
“這還真是冥冥之中註定的,當年也算是陰錯陽差。”
遙想當年,心中都不免有些感慨。
他們只顧著尋找小寶,擔心小寶會在狼王裡出什麼事,可誰也沒想,劉禹錫將小寶當下一代接班人培養,若當年,他們不這麼急切,再多等幾天,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未知的事,誰也說不清。
這就是命運。
韓原回來的事,柳宗元告訴了程峰,第二天程峰就來了江城,並且帶了兩個訊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