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曾數次進入俄羅斯執行任務,那裡的雪,地勢,都比這嚴峻太多了,她想脫身不難,可全身而退就不可能了,她只有一個人,又是用這種蠢辦法引開反恐的人,沒有引火也就算不錯了。
後半夜,紅綾終於暫時擺脫了追蹤,卻因為子彈打光了,最後自己受傷,狼狽的掉進了附近村民獵捕野豬挖的陷阱裡,也是因為這,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不然子彈沒了,反恐的人追上來,她只有死路一條。
山上很冷,獵捕野豬的陷阱裡比地面上還冷上一些,紅綾小腿中了一槍,這是她無法保證全身而退的主要原因。
血浸濕了褲管,紅綾忍痛艱難的撩起褲管,子彈還在肉裡面,她沒有處理的工具,根本就不敢去取出子彈。
因為失血過多,天又太冷,紅綾小腿漸漸失去知覺,她也徹底陷入了黑暗。
她最後是被疼醒的,醒來時,她是在借住的房子裡,屋裡有暖氣,很暖和,她被脫的只穿了一件內衣,褲子也被絞了一截,她受傷的腿正擱在一個男人的大腿上,而男人正背對著她,正用酒精消毒過的鉗子為她取子彈。
又是這種沒有麻藥的取子彈,她左肩的傷都沒有全好,現在又添一處新傷,今年是她受傷最多的一年,流年不利。
紅綾疼的腿往回一縮。
“不想腿廢了就別動。”
這是……
柳宗元的聲音?
一聽這聲音,她就氣不打一出來,正要說什麼,柳宗元往她傷口處一按,疼的她呲牙咧嘴:“柳宗元你這孫子,你故意的吧。”
柳宗元氣定神閑的為她包紮好腿,爾後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紅綾,雖然受了傷,頭發亂糟糟的,十分狼狽,可那眸子裡的倔強一如開在懸崖峭壁處的花,孤冷,高傲,不服輸。
而那黃金比例的身材,銷魂的姿勢,是一道好風光。
見柳宗元盯著自己的胸口看,紅綾胸膛竄出一股火氣,拉過被子蓋上,瞪著柳宗元罵:“流氓,偽君子。”
柳宗元眉梢一挑:“你們狼王的人都是這麼忘恩負義,我剛才可是救過你,現在你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就不怕我讓反恐的人再回來?”
“落在反恐人的手裡也總比落在你這個偽君子的手裡強。”紅綾碎了一口:“別以為我不知道,反恐的人是你帶來的吧。”
柳宗元這麼巧的出現在這,定跟反恐的人有關系。
柳宗元坦誠道:“是又如何?現在你的槍被我沒收了,你的腿受傷,左肩上次受的傷也沒好,你就是再能打,此時我就是讓你一隻手,想要收拾你,也不難。”
柳宗元一副你拿我無可奈何的表情讓紅綾恨得牙癢癢。
“柳宗元,你到底想幹什麼,讓反恐的人來抓我,又救我,你有病啊。”
“就是想玩玩你,工作太枯燥,拿你解悶也不錯。”柳宗元淡淡勾唇:“你喜歡找我麻煩,我這個人也記仇,也有不爽的時候。”
“變態。”
紅綾自知自己現在確實打不過柳宗元,而現在柳宗元明顯是拿她取樂,她跟他槓上沒好處,氣勢上也就軟了一些。
她也不會蠢到真去刺激柳宗元,既然她昏迷的時候柳宗元沒對她做什麼,那她小命就有保證,現在她很累,不想跟柳宗元浪費口舌。
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紅綾裹了被子,索性睡覺。
柳宗元見紅綾這個時候還能沒心沒肺的睡覺,也感到一絲微訝,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也沒有打擾紅綾休息,自己去廚房拿出紅綾之前去超市買的東西隨意煮了一點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