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再叫媽了,若是經過昨晚那樣的事,她還能叫出‘媽’,那她真的就是聖人了。
一聽改口的稱呼,鄭雲愣了一下,知道大事不妙,趕緊道:“大嫂,都是一家人,不管我媽做了什麼,我都先替她向你道歉。”
不管是非曲直,鄭雲心裡清楚,鄭家此時不能沒了沈初夏,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舍棄沈初夏,那她沒法給死去的哥哥交代。
鄭母忽然不高興了,扯了鄭雲一把:“小雲,你跟這個偷野男人的女人道什麼歉,我也沒做錯什麼,不需要道歉。”
“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胡攪蠻纏了行不行,難道你真要看到這個家散了嗎?”
“小雲,你先出去吧。”沈初夏閉了閉眼,狠心的再次說道,若是任由著鄭雲說下去,她怕自己又會心軟。
鄭雲錯愕的喊了一聲:“大嫂。”
沈初夏卻將頭偏向了另一處。
自知有些事情已經不能挽回,鄭雲最後看了眼沈初夏出去了,此時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鄭母身上。
待鄭雲出去後,鄭母盯著沈初夏,冷笑一聲:“現在你還不想交出股份嗎?沈初夏,我告訴你,你偷人偷到家裡,我是絕對不能讓你再留在鄭家,讓你掌管公司。”
沈初夏神情淡漠,就連語氣也是十分冷淡:“昨晚的事到底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明人不說暗話,我只是沒想到,你如此狠得下心,好歹我也叫了你兩年的媽,你不覺得自己卑鄙嗎?若是小雲知道,你讓她怎麼看你?”
“當年我就沒有同意你這個兒媳婦,一直也沒有同意,你害死了我的兒子,而且你在外面,本就勾搭上了野男人,昨晚那個男人難道不是你的姘頭嗎?我只不過是把你醜陋的一面,提前揭露,有什麼不對。”鄭母冷哼,義正言辭:“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小雲,她現在是受了你的迷惑,才會不分黑白,她以後會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沈初夏冷嗤了一聲,笑看著她:“那你現在的目的達到了,鄭夫人,我也惜命,既然你不需要我,鄭家不需要我,那我再留下來也真的是臉皮厚了,我決定離開鄭家。”
“真的?”鄭母的喜悅都表現在臉上,高興的時候,也沒忘記最重要的事:“你的股份必須轉給小雲,休想帶走公司一分錢。”
“你放心,我一分錢都不會要。”她想著鄭雲也對公司的業務熟悉的七七八八了,就算短時間不能盈利,也至少不會虧了本,她擅長的本來就不是管理公司,而是設計服裝,公司交出去,她也可以卸下擔子了。
鄭母高興不已,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讓沈初夏妥協,旋即想到什麼,鄭母多留了一個心眼:“明天我就讓律師過來,你把股份轉讓的協議簽了,小雲現在還十分聽你的話,我不放心你,股份先轉在我的名下,我得為小雲守住。”
沈初夏想著這股份終究是要給出去的,而給鄭雲與鄭母,都是一樣的,也沒多說什麼,直接答應:“隨便你。”
鄭母就這麼一個女兒,她原本想著,鄭母再糊塗,也會死命守住股份,就像用盡了手段,從她這裡奪過去一樣,可沒想到世事難料,她的一個錯誤決定,導致了無法彌補的終身憾事。
得到了承諾,鄭母高興的離開,鄭雲留了下來,鄭母既然要讓將股份交給她,也是不想去向鄭雲解釋昨晚的事,怕事情鬧大了,鄭母使出那樣卑劣的手段,會在鄭雲的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母親都不願讓孩子看到自己醜陋狼狽的一面,哪怕她怨恨鄭母,為了鄭雲,她也要替鄭母將昨晚的事掩蓋過去。
將昨晚的事,變成一個迷。
“大嫂,你想離開鄭家了,是不是?什麼時候走?不能留下來嗎?”鄭雲哪怕不清楚怎麼回事,也有自己的直覺。
“小雲,這是早晚的事,你清楚我的身體狀況,也知道我為何嫁給你哥。”沈初夏模稜兩可的回答。
鄭雲想說什麼,目光瞥到床頭上放著的收費單據,簽字的是韓原。
也就是說,是韓原將沈初夏送來的醫院,而鄭母昨晚說,沈初夏偷人,最後是野男人將沈初夏抱走了。
想到沈初夏與韓原的前塵往事,鄭雲如鯁在喉,腦子很亂:“大嫂,你有沒有愛過我哥?哪怕一瞬間也好?你知不知道我哥為什麼把股份交給你,知道他為什麼病了這麼久……”
離兮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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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沈初夏就是我姐,你必須對她好,百倍千倍的對她好,要讓我姐受了委屈,我可不管你是誰,我的拳頭不認人。”
韓原總算聽明白了,挑了挑眉梢:“我的女人,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