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說:“媽,你還不知道吧,沈初夏跟我們小原離婚後,又嫁了一個,這次聽說她回江城,就是因為那個男人死了,她是被趕出來的,若是讓小寶跟她親近了,以後沈初夏利用小寶要跟小原複合怎麼辦。”
“我還當是什麼事呢,這事我早就知道,不就是再婚嗎,我這個老太婆都想得通,難道你們還想不通。”韓老夫人說:“既然那鄭家不待見小夏,那我們更要將小夏接回來,小原這三年一直沒娶,八成心裡就是惦記著小夏,這複婚不正好,小寶也有媽媽了。”
“媽,這怎麼可能。”趙芳態度堅定:“我堅決不同意讓沈初夏跟小原複婚。”
韓國榮這次也站在了自己老婆這邊:“媽,小夏若是沒再婚,她回來了,那複婚咱們沒話說,可這都又嫁了,還是讓人給趕出來的,沈家那邊也不認,這複婚我看不行,而且小原跟沈初媛好像一直有交往,恐怕小原也不願意跟沈初夏複婚。”
兒子兒媳婦都反對,這讓韓老夫人更加不高興:“反正這孫媳婦,我就認小夏,你們同不同意,那我不管。”
韓家烏煙瘴氣,韓國榮夫婦也沒跟老夫人頂嘴,看韓原那態度,估計也不會跟沈初夏複婚,只要韓原不想,老夫人就是堅持,那也沒用。
從韓家離開的韓原,拖著下班的柳宗元去了一家健身俱樂部,這次沒靠喝酒發洩,而是打拳。
柳宗元雖然也常來練拳,可這韓原今天心裡憋著一股子火,下手狠啊,他可是不敢鬆懈,才能截住那一個接一個的攻勢。
最後兩人打累了,大汗淋漓的靠坐在拳擊場上,曲著一條腿喝水。
“跟你做兄弟,可真是有生命危險啊。”柳宗元玩笑了一句,灌了一口水,問:“今天你小子又是哪根筋不對,之前不還很高興的說要追初夏,要跟人家複婚嗎,都追到酒店去了,現在又是怎麼了。”
韓原煩躁的扒拉了一下滿是汗水的頭發,悶聲道:“複婚恐怕是遙遙無望了。”
見韓原今天的情況跟以往不一樣,柳宗元也不多問了,連喝了幾口水,卻又忽然聽到身邊傳來韓原的聲音:“她跟周博在一起了。”
柳宗元被嗆得連咳幾聲,十分驚訝:“這是什麼情況,人不是跟你回來的,怎麼又跟周博在一起了,被截胡了?”
韓原一記眼刀飛過去,片刻又黯然了下來,煩悶的灌了一口水,又說一件讓柳宗元震驚的事:“我好像碰了沈初媛,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碰沒碰。”
他的語氣很艱難,很矛盾,煩躁,若對方不是柳宗元,他還真說不出口。
柳宗元愣了一下:“什麼情況?”
“喝多了。”
“你韓原有喝多了的時候?”柳宗元笑了笑:“別開玩笑了。”
“我倒希望是玩笑。”韓原靠著欄杆苦笑。
見韓原如此,柳宗元嚴肅了表情:“當真?若是如此,讓初夏知道了,你還怎麼追回來。”
韓原沉默不語,他如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再想著幾個小時前見到的那一幕,更是煩心。
簡直就是前後院同時著火。
柳宗元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兒,說:“碰就碰了,這有什麼好糾結的,難道你以前沒碰過?只要別讓初夏知道了就成。”
“以前我從來沒有碰過她,甚至連她的臉,這三年來也沒再看清過,哪怕她成天在我眼前晃。”韓原嘴角帶著苦澀,手擱在膝蓋上,偏頭看了柳宗元一眼:“以沈初媛的性子,你覺得她會將這事守口如瓶?她恐怕早就去過沈初夏那裡了,這也是我這一個月來不敢去見沈初夏的原因,我怕聽到她的質問,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他以前是不在意沈初媛是什麼樣子,也不想去關注。
柳宗元倍感意外,說韓原沒碰過沈初媛,這話估計沒幾個人會信,沈初夏更是不會信,更別說現在還真碰了。
“我倒是沒想到你對沈初媛看得挺透徹的,之前我還真以為你被那女人給蒙了心,沒看出她的本質來,之前還想提醒你,看來不用了。”柳宗元說:“若真如你所說,沈初媛恐怕不僅去找了初夏,定會說一些讓初夏誤會你的話,不過我建議你與其在這裡煩擾,還不如去問個明白,所謂早死早超生,總不能這麼一直不見吧。”
在柳宗元的認識裡,韓原怕過誰?怕過什麼事?
沒有。
可唯獨遇到沈初夏的事,這人就方寸大亂了。
“再說吧。”韓原捏著礦泉水瓶子,眉頭緊蹙:“我打聽到前段時間有一位在癌症這方面具有權威的專家從國外回來了,等預約好了,再去找她吧。”
“也行,我一位朋友也認識一位這方面的頗有權威的醫生,到時你帶初夏去看看。”
“阿原。”兩人正聊著,沈初媛忽然來了,見到韓原,十分高興:“阿原,你真在這裡,我去韓家找過你,伯母說你出去了,我一猜就知道你來了這。”
見到沈初媛,韓原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身翻過欄杆繞開了沈初媛朝更衣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