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就這瓶了,你不會捨不得吧。”哪怕真比這瓶貴,她都不換了。
“沒有,你喜歡喝,那就這瓶吧,原本……”柳宗元故意將話戛然而止,朝酒窖出口走去。
“原本什麼?”紅綾的好奇心被勾起,追問道。
“你要不要點下酒菜,我讓人準備。”柳宗元顧左右而言他。
反正到最後,紅綾也不知道‘原本’後面是什麼意思。
柳宗元讓人去準備了下酒菜送到樓上。
今天天氣好,兩人在樓上陽臺喝酒。
站得高了,視線也就遼闊了,紅綾俯瞰著整個酒莊,綠樹環繞,噴泉游泳池,鮮花開放,心裡不甚羨慕:“你可真會享受,跑到俄羅斯來瀟灑,看你如今過得自在,我心裡也好受了些。”
最後那話說得很低很低,清風一吹,也就飄散了。
柳宗元只聽清楚了前半句,手搭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酒杯,餘光卻落在她的身上:“肩膀上的擔子卸下了,確實輕松。”
紅綾瞄了一眼柳宗元,一想到姜瑜給她發的訊息,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喝了一口甘醇的酒,躊躇半響,鼓足勇氣:“柳宗元,對……”
“宗元,你來酒莊怎麼沒跟我說一聲,我給你把藥……”一道嬌媚的女聲打斷了紅綾的話,女人走進來,才看見紅綾,只淡淡地一瞥,眼裡卻忍不住驚訝。
今天的紅綾出門急,也是因為姜瑜發給她的資訊太過震撼,她也沒有戴假面,以一張真容示人。
她已經喝了不少酒,酒精有些上臉,臉頰紅撲撲的,如凝脂的面板,一張白裡透紅的臉蛋,嫣紅的唇,一雙染著幾分迷離的媚眼,帶著說不出的風情。
聞聲回頭那慵懶一瞥,輕輕一個動作,妖而不豔,媚而不俗。
就連同是身為女人,也不由得嫉妒,羨慕。
女人好半天回神,笑著走向柳宗元:“宗元,原來你這裡來客人了,真是抱歉。”
其實這場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普通的客人,柳宗元連珍藏不捨得賣,不捨喝的女兒紅都拿出來了,這關系能簡單嗎?
女人自然而隨意的在柳宗元身邊挨著坐下來,柳宗元給她也倒上一杯女兒紅:“小青,你來的真是時候,你不是一直想嘗嘗這女兒紅的味道,現在你喝喝看,能不能讓你這個頂酒品酒師滿意。”
紅綾瞥了女人一眼,長得不錯。
原來柳宗元身邊,也不是沒有女人。
也是,都三十六的人了,身邊再沒個女人,那還了得。
想到之前柳宗元還不肯把這酒拿出來,原來是想跟佳人共品,若不是她不講理拿了,還輪不到她來喝。
越想,心裡反而生出一股悶氣來。
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把女兒紅當白開水來喝了。
程青端起酒杯先放在鼻翼前聞了聞,酒香撲鼻,再淺酌一口,酒入喉嚨,回味半天:“這酒剛入喉有股灼燒感,慢慢地,又有點甘甜,又好似帶著點別的東西……”
程青正在思忖的時候,紅綾不冷不熱地接話:“是苦澀與期待,父母含辛茹苦的養育,對女兒成長的期待,還有女兒即將出嫁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