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試著問道:“要不免了這個?”
結果黃導還沒開口說行不行呢,週末藥就先說:“不行,這是第一場對手戲,必須給過了。”
副導演想了想也說:“還是再試試吧,就算免了這場前面還一場爬牆的沒拍呢。”
行吧行吧,林城也不說什麼了,這做哥哥的都不心疼,他還能再說什麼。
又爬了一會,白思還是沒爬上去,這牆周圍又沒什麼可以扶的,她又不是蜘蛛俠怎麼爬得上去啊,小姑娘面朝著圍牆其實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她什麼時候這麼丟人過。
不光她急,在場的人都急,這一場戲還沒拍完呢,就出了這麼多問題,頓時感覺人生無望。
週末藥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白思的肩,動作很輕,他的出現無疑是給白思一劑撫慰,白思眼眶泛紅,聲音小小的喊了一聲:“表哥。”
週末藥點了頭,示意她讓開,白思退到一邊,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週末藥身上的時候,迅速擦了把眼睛,她雖然嬌縱,但也是極少在外人面前哭鼻子的。
週末藥朝著白思抬了抬下巴,然後揚起了嘴角,正是陽光明媚,笑容滿面。
白思看著週末藥往後退了一些距離,目光看向圍牆,然後突然發了力助跑,縱身一跳,雙手攀在圍牆之上,手扣得緊,隱約看著發白。
隨著雙手動作,週末藥雙腳在牆面一踢,得了力,身體呈向上趨勢,一手撐起在牆上,肌肉瞬間繃緊,要是秦然看到了鐵定驚訝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小白花居然還有肌肉。
週末藥半邊身子就這麼撐起來了,隨即再撐起另一隻手,右腿直接橫邁過去,整個動作快速利落,倒像個老手。
底下的人看得愣了眼,這到底是編劇還是武術指導啊。
秦然在那邊等了個半天,書包倒是砸了他幾次,就是沒見到個人,連影子都沒一個。
秦然按耐住煩躁,輕輕的垂了眼,突然就看到地面上的黑影,就這麼籠罩住了他正站著的位置。
秦然一下就反應過來這是哪位姑奶奶終於爬過來了,他抬頭準備接住白思,一隻腳微微往後挪了挪,這樣接住白思時慣性帶來的力量會被緩衝得小一點。
秦然漂亮的接住了人,還華麗的轉了個圈,秦然還曾吐糟過幹嘛不乾脆飄點花瓣。
按理說一切都完成了應該是挺高興的,可當秦然看清了懷裡人的臉時他足足愣了有好幾分鐘,連抱在週末藥腿窩和雙肩上的手都忘了鬆開。
肩胛骨隔著夏日薄薄的衣料抵在秦然的手臂上,柔軟的衣料,帶有稜角的肩胛骨,還有從週末藥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
是週末藥先笑了。
秦然反應過來的第一秒就趕緊鬆開了手,週末藥雙腳順利著地。
秦然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怎麼是你........”
週末藥不答反問:“重麼?”
“啊?”秦然發愣的時候雙唇會微微分開,看上去有點傻。
週末藥還站在原地那個方向,理了理凌亂的衣角,還是一如昨天,一節白色的衣角被插在屁股口袋裡,神情倒是自然:“我重麼?”
週末藥這麼自然,秦然再變扭倒顯得小氣了,他果斷得答:“重!”
對,他就是記仇,咋滴了。
週末藥不氣反笑,才發現鞋帶鬆開了,他單膝蹲下開始繫鞋帶,沒看秦然:“那我都不不好意思,你害羞什麼?”
秦然:“啊?”
週末藥正好繫好了鞋帶,就這麼半蹲著,側著臉看了秦然一眼,眼睛半眯著,眼角上挑,明顯帶著笑意。
他在笑他!
秦然在心裡臥槽了一聲,立即反駁:“誰害羞了!”
週末藥用手指戳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就走了,他還得再回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