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週末藥的矯揉造作,都是為了套路秦然。
那麼這句話絕對是百分之百的真心。
他的確想知道,什麼樣的人可以喜歡秦然。
也許自己這樣心機重重的人不配,那麼他想知道,喜歡秦然的人都有多優秀。
他也好暗自優秀到同種地步。
秦然望著週末藥的側臉啞然,似乎週末藥在胡攪蠻纏的背後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認真和心事重重。
週末藥扭過頭,對上的就是秦然半是驚訝半是心疼的眼神。
“怎麼啦?”
他又恢復了往日賣萌的神態。
“切。”
秦然揉了揉鼻子,雙手在臉上囫圇了一把。
“你們一個個的,都在幹嘛啊?”
然後站起身,走開了。
週末藥望著秦然挺拔的背影,微微眯眼睛,勾起嘴角。
手機在茶几上亮著光,上面還顯示著陸海的簡訊。
週末藥回過神來,伸手拿過來在手裡,一遍一遍讀著。
“你也等不急要見我了吧,我也是呢。”
十八歲以後的週末藥,與八歲後的周沒藥,是兩個人。
小時候的周沒藥是哥哥們的寵兒,周家最小的小公子。
後來經歷了那次改名風波,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
連親生哥哥都覺得,這傢伙怎麼變的越來越沉默寡言,而且越來越腹黑??
後來和爺爺沿襲中藥,週末藥愛上了中藥。
如果沒有中藥,他的全部人生將同他的哥哥們一樣,與金錢、官場永久的捆綁在一起。
不存在那些情懷、夢想,他將永遠的受限於真實世界的殘忍裡,磨練出一身的稜角,收起隱藏好的刺,笑得無害的與黑暗世界打交道,企圖參透人心。
幸好幸好,他結識了中藥。
說是因為自己的名字也好,還是爺爺強制性帶他學習中藥也好。
總之中藥是他對除劇本以外所有東西最感興趣的東西。
很難想象,那麼一株默默生長,毫不起眼的植株,在某一刻將成為一個生命的救命稻草。
他曾經因為上山採中藥時,被尖利的石頭割破了腳。
血直接染透了他的褲腿,他疼的快要掉下眼淚。
爺爺告訴他,他的身邊就有這樣一株中藥,採摘下來,去了根,嚼碎敷在傷口上,就可以止血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