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範圍程度內還可以聽見興奮的尖叫,和要微信的慫恿聲。
週末藥回過頭來,從桌子上拿起餐巾,卷在手上肆意的把玩。
“不不不,以後我不搶你風頭了。”
“哦是嗎?”
陸海樂出聲了,這哪裡是小霸王週末藥?誰給他順了毛?
“畢竟,有了家室,就不該太關注這些。”
窗外還是晴天,那些女孩子還坐在座位上伸脖子想看看這個餐廳裡最耀眼的男孩。
還有的女孩已經拿著手機劃到微信加好友的介面,走到週末藥的身後,又因為他這一句話當時就愣在原地。
時間像是被他這句輕描淡寫炸出來的話按下了停格。
有了家室?
什麼家室?
和秦然嗎?
秦然和週末藥?
家室?
陸海覺得週末藥口中說的任何一個字,他都可以聽得懂,但是這些字排列組合起來說出口成了一句話,他一點也聽不懂了。
“家...室...?”
週末藥像是在欣賞一個非常有閱讀價值的藝術品,近乎殘忍的看著陸海愣怔的神情。
週末藥身後的女孩子眼眶紅了,咬了咬嘴唇,把手機關掉,轉身回到了座位。
陸海突然覺得,如果世界的刑法制定者認識週末藥的話,那麼將會有一半的刑事犯罪被減少。
因為真的殘忍,像是明明勝券在握抓到了老鼠的貓,卻不立刻吃掉它,只是用它鋒利的爪子有些沒一下的猛抓老鼠的皮毛,在玩,在解悶。
老鼠痛不欲生,可是貓卻洋洋自得。
還有哪一種刑法比這還要慘呢?
你的措手不及、不可置信都明晃晃,毫無隱私的暴露在對方的眼眸之下。
而他還用那種清澈見底,似乎不帶任何感情的把你望著。
“你......和......秦然?”
沒有什麼稱呼禮節,他哪裡還能管得了這個?他連他強裝出來的微笑都沒辦法維持到好看的弧度。
“是啊。”
服務生送來了牛排,週末藥順手結果,還貼心的給陸海拿來了刀叉。
“這兒的牛排真的是絕了,你快吃吧。”
他怎麼做到?這麼殘忍?
把自己的痛苦剖析出來,然後現在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吃飯。
是秦然最喜歡吃的牛排。
“你......胡說......”
陸海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顫,喉結震動的幾乎是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