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你就是不喜歡屬下,也別把屬下往坑裡推啊。”柳鈺放下茶盞,將右肩往前伸了伸,“毗沙門那群混蛋,招數陰得很,打法還很難纏,這事閣主另擇他人吧,屬下愛莫能助。”
“說笑的。”帝釋天釋然一笑,“我還有要是交給你去辦。”
柳鈺上前,“閣主盡管吩咐。”
帝釋天點頭,拿出一塊圓形的令牌,反手遞給柳鈺,手背在上讓人無法看清令牌全貌。
柳鈺眼中浮現瞭然之色,伸手接過令牌,快速收入袖中。
“屬下定不辱閣主之命。”
“小心行事,莫要留下把柄。”帝釋天肅然叮囑。
柳鈺點頭,轉身離開恢弘殿。
待柳鈺背影消失後,帝釋天起身上了閣樓。
二樓內閣裡,身著黑袍的男子正著手放下手裡的傳聲鈴。
傳聲鈴倒扣在案桌上,鬼鏡抬起那張成熟帥氣的臉,欣慰品茶。
“師傅,已經安排妥當,今晚就可行動。”帝釋天走上前來,在案桌另一邊的軟墊上坐下,“徒兒有一事不明,還望師傅能為徒兒解惑。”
帝釋天面露疑惑,眉頭難舒。
鬼鏡悠然放下茶盞,黑袍下的面板白如紙,如同久病的蒼白,只那雙漆黑的眼睛裡面充斥著令人不安的黑暗,仿若地獄裡最深的深淵。
“你是想問卿雲歌的事?”
“正是。此人心性堅定,極難控制,斷不可能為我們所用,留著只會壞事,為何不除之而後快?”帝釋天道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承認卿雲歌天賦極佳,他日必將大有作為,但一個不可控的人,不惜心血放任其成長只會招來禍端。
“她還不能死,至少不是死得如此沒有價值。”鬼鏡起身,行至內閣那面琉璃鏡前,鏡中映著他慘白的臉色,如垂死之人,而他左耳上佩戴著一個鎏金耳扣,耳扣上有一縷雕花,像是女子所喜之物,“為師謀劃百年,始終隱而不發,亦是讓你莫要出手,你可知其中原因?”
“師傅說過在等一人,徒兒多少猜到卿雲歌便是師傅所等之人,但徒兒不明,她不過天賦異稟而已,與尋常人並無太大的不同,如何值得師傅如此費心?”帝釋天追問。
“她可不尋常,為師等了百年,才終於等到那兩人合二為一,成就出與天鳳一樣的命格。”
帝釋天驚駭,卿雲歌是兩人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