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戴著面具,你就不怕她有半邊臉不能看嗎?”卿雲歌認真地試探。
如果寂無邪對她無意,卻對身為白鹿的她而有喜愛之情,卿雲歌會很為難。
“像你一樣。”
“你這叫人身攻擊。”嘴裡反駁著,卿雲歌還是不自覺地理理發絲,遮擋住眼角傷疤。
女子總歸是愛美的,何況她只是個故作堅強的人。
雒離愁察覺到這細微的舉動,貼心的說道:“並不醜,你要是介意這塊傷疤,我可以煉些去傷疤的藥,只需用上月餘,傷疤便不見了。”
“雲歌,我不是那個意思。”寂無邪連忙出聲解釋。
卿雲歌莞爾一笑,清若梨花,白嫩無暇的右半邊臉因這燦笑,格外驚豔。
“不用介意,雖說我無法對傷疤的存在毫無芥蒂,但我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否則我也不會在隔了那麼多年後,還出現在人前。”卿雲歌悠閑嗑著瓜子,倒是不介意別人異樣的視線,與男子同坐且拿擂臺賽開賭局,在別人看來是她不知矜持,她卻沒有想過要為這規矩而改變自己。
北冥本就不是特別注重男女有別,她行得正坐得端便無需介意別人眼光。
“果然,你和白鹿性子很相似。”
卿雲歌傻笑,卻是故意不說,她倒是想看看寂無邪何時會發現她的身份。
底下的擂臺賽進入白熱化,兩人身上皆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以一對大錘為武器的壯漢也意識到對手不如表象文弱,不敢再輕視對手,他的眼中漸漸浮現出了認真之色,越挫越勇。
以百骨扇為器的男子體力上有些趕不上,額頭上有汗珠沁出,呼吸亦是有些出喘息,察覺到對方眼中流露出來的興奮,他明知是輸,卻面帶苦色的一笑,沒有主動認輸,陪著對手繼續過招,直到體力殆盡,倒在擂臺上站不起來為止。
鑼鼓敲響,宣佈壯漢獲得此局勝利。
“棋差一招。”雒離愁只四字評價此戰局。
“體力若能跟上未必會輸,大錘子打法太直了,但凡遇到有花花腸子的對手就會被牽著鼻子走,尤其是遇到卿蓁或是卿子鴦那樣的對手,還沒使出全力就已經被打敗了。”卿雲歌一邊剝著松果,一邊分析著剛才兩個參賽者的強弱。
“輕敵了些,不然早贏了。”寂無邪輸掉了銀子還很熱情的說道:“有點頭腦的話更好。”
“下一場是卿家旁支的比賽。”雒離愁道出一句話,隨後看向卿雲歌。
“對手是誰?”卿雲歌可不是好心關心自家人,那群旁支打的注意她心裡清楚,生死輸贏皆與她無關,單純的好奇而已。
雒離愁搖搖頭,卿雲歌皺眉,有絲不好的預感在腦海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