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你不能……”白灼、莫尋一下就皺起了眉頭。
弒千絕沒理會二人,握住卿雲歌的手,霸道的把戒指往卿雲歌手指上套去,指尖使勁一壓,不知是什麼材料所做的戒指,被壓下的一圈牢牢套在卿雲歌手指上。
卿雲歌一驚,猛然抽回手,欲把戒指拔下來,奈何無論她怎麼扯那戒指紋絲不動。
此時,腦海裡響起滄凜玉碎般的聲音,“這戒指一旦套上,只有弒千絕一人能取下。”
這回完蛋了,當真是要剁手啊。
“戒指上有我的力量,可保你一次性命之危。”弒千絕收回手,看著卿雲歌,再度皺了皺眉道:“太弱了,咳咳……”
“王上!”白灼與莫尋滿面擔心。
弒千絕袖袍掩口,轉過身背對著卿雲歌。
卿雲歌看著手中此時已經收斂了紫光,平靜無比的戒指。
弒千絕把他的鬥氣凝聚到戒指上,以他的力量來保她平安嗎?
卿雲歌輕輕地咬了咬牙,這個人,這種霸道,讓她怒不起來,反而……
抬頭看著弒千絕猛烈咳嗽,極淡的血腥味自弒千絕那邊飄來,莫尋皺眉狠狠地掃了她一眼,那眼中是責備。
弒千絕不能出手,每次出手都會加劇毒素侵體,動一次發作一次,那後果會越來越嚴重,壓製毒性的藥已經所剩無幾,有可能等不到他們尋得解藥,弒千絕體內落黃泉的毒素就已經蔓延到心脈,無法解毒了,然而他一再為了她運鬥氣。
卿雲歌手持緩緩撫過那脫不下來的戒指,眸色深了又深。
不管弒千絕是不是喜歡她,這個人對她卻是沒有惡意,反而僅因那次無意要對她負責,給卿家下了厚重的聘禮,一再為她好。
進城那日,進入敵人的地盤,弒千絕只露一面,無聲的告訴她,他在這裡。
今日比賽,在各國皇子皇孫與後起之秀間,她廢物之名遠揚,憑著先天靈體得到了北冥五人之位,在場之人看不起她,連蒼羽學院的聖尊也為此強制要求她參賽,他又特意來給她鎮場子撐腰。
地獄火蓮亦是如此,當初她說過想要,於是他給了。
卿雲歌抬頭看著弒千絕,心情波動。
都說難得糊塗,她刻意忽略一些事情,這一刻糊塗瞬間瓦解。
伸手入懷,掏出一小瓶。
卿雲歌從中倒出一粒泛著流光的白色丹藥,起身朝是弒千絕走去,把手攤在他面前,道:“把這吃了。”
“什麼東西?”一直負責給弒千絕尋解藥的莫尋下意識的伸手接過。
卿雲歌聳聳肩,答不上來是什麼東西,反正有解毒療傷的功效,是離開時北冥是雒離愁送給她的,高階煉丹師煉制的聖品丹藥。
莫尋放在鼻翼間嗅了嗅味道,辨認出藥材後眸光一喜,“王上,這是聖品丹藥,藥材也是極好的,比我們煉制的赤虹丹更能壓制你的毒性,可保三月內毒素不會蔓延。”
旁邊的白灼聞言也是一下就高興了起來,客氣地沖卿雲歌點點頭。
而弒千絕則眉頭一皺,冷冷的看了卿雲歌一眼。
“自己留著。”
“你是希望我中毒還是受傷,能不能盼點好呀?”說著,卿雲歌冷哼一聲,慍怒地拿走莫尋手裡的白色丹藥,趁弒千絕放鬆警惕,沒起疑心時,手腕飛快的一轉,白色丹藥喂進弒千絕嘴裡,“別人嘴裡吐出來的東西,我可不會再要了,你不吃也是浪費。”
弒千絕臉色一黑,把卡在牙齒間的丹藥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