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她以前多識相,沒和他動手是好事。
“白灼,拿藥來。”弒千絕對外喊道。
白灼推門進來,面對房內的狼藉一點不驚訝,鎮定地把治療外傷的金創藥奉上。
弒千絕掃了眼房間,已然找不到能坐的地方了。
“換一間。”
卿雲歌面上幽怨更深,未動一步。
弒千絕以為她在生氣,眉梢輕挑了一下,卻見卿雲歌一副可憐的模樣看著他。
“弒千絕,天外天的客棧和酒樓都是搶錢,好貴。”說完當真是欲哭無淚。
白灼、淩傲:“……”
你堂堂第一夫人,說這話不覺得丟臉嗎?
“去辦。”弒千絕一聲令下,白灼立即去找掌櫃換了房間,並賠償了打壞的損失。
隔壁房間內。
卿雲歌老實地由著弒千絕上藥,與自家狐貍眼神交流。
卿雲歌:以後不要惹這個人。
滄凜不服:這事就這麼算了?
卿雲歌:我惹不起,你行你上,打完咱就跑路。
滄凜鄙視她一眼:你確定跑得掉?
卿雲歌沉默,深思片刻,默然的嘆口氣,話都被他聊死了。
她會受傷,不就是沒跑掉的間接結果嗎?
跑不掉,打不過,滄凜偏偏還在她傷口上撒把鹽。
卿雲歌盯著手背的傷口,清理幹淨後,撒上金創藥時有些痛,她未作聲,有些失神的盯著那雙替她包紮傷口的手,握武器時那般有力,能將骨頭捏碎,此刻卻刻意放柔了力道,盡量不弄疼她。
自欺欺人嗎?
卿雲歌在心底暗自問自己,她喜歡弒千絕?
那她對拂蘇的感情算什麼?僅僅分離幾月就可相忘,這種喜歡未免太膚淺了。
她從不認為自己的感情那般輕易就可動搖,心悅一人,輕易便可改變,三心二意,簡直是人渣。
“弒千絕,你喜歡我?”卿雲歌愣愣出聲。
弒千絕的手忽的收緊,勒得卿雲歌傷口有些疼,倒吸一口涼氣,剛才傻愣的模樣消失不見。
看吧,他動搖得厲害。
“誰告訴你的。”一瞬弒千絕心緒平靜,控制好力道。
卿雲歌挑眉,不反駁?
她聳聳肩,無所謂的答道:“這種事還要誰告訴我,是與不是,只有你我最清楚,別人說再多都是無用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