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死,只是受了些傷。”柳鈺上前一探鼻息,輕松說道。
話音未落,又有兩人像球一樣骨碌骨碌滾下來,摔得疼了一路慘叫臉面,驚走林間飛鳥。
卿雲歌盯著滾落下來的三人兀自思考,她所想的是許上不許下,要在山巔之上將他們一網打盡,劍宗的人卻被打了下來,連上去都不許,那將人困在大陣中做什麼?
眾人等待片刻,劍宗當家印長風帶著弟子回來了,見有人已經把掉下來的弟子扶到一旁安頓好,他上前看了下情況,均無大礙,起身向大家致謝。
“印當家客氣了,不知上面發生了什麼變故?”帝釋天微笑應付。
“有人在操縱壓山大陣,我們走得好好的,突然不知從何處力量襲來,那些弟子沒有防備便不幸摔了下來。”印長風一路退下來,已然想清楚是如何一回事了。
想要無死角的襲擊他們,唯有在大陣前縱觀天梯全域性,才可隨心所欲將力量打到任何一處。
“我看印當家的弟子受了些內傷,雖說不嚴重,但一擊就能讓藍尊受傷,對手實力定在紫尊之上。”白灼一眼道出其中事實。
“豈止實力厲害。”莫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想要操縱這麼大的陣法,本身不易,還能在陣外襲擊陣內的人,那人是這方面的高手。”
“柳侍衛,不知你們是如何發現大陣有問題的?”印長風虛心求教,一張國字臉滿是正氣。
柳鈺揚聲大笑,“慚愧慚愧,發現大陣有問題的是燭照王的夫人。”
“哦?”無面煞有其事的表現出興趣,尾音拖得老長。
眾人的視線整齊的望向那沉著臉的美人兒,滿目清冷,冷漠疏離,一點不比弒千絕好接近。
卿雲歌視線在望向她的人中流轉,冷冷掃過,隨後錯開那些人探究的目光,將眼神投向了遠方的青山綠樹中,一身冷漠如局外人。
“此刻大家同困陣中,卿夫人知道什麼可不要藏私才好。”無面笑得人畜無害,眼裡卻有狂妄的蔑視流露出來,這樣的譏諷一瞬將卿雲歌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此刻便是她說不知,恐怕別人也不會輕易相信。
在這些人中,卿雲歌橙尊的實力可謂是最低的,而她突破橙尊鬥氣卻還是紅色,更易讓人誤會,所以別人有實力蔑視她。
但這僅僅是單論鬥氣,外人眼中她修的是火元素功法,卻不知曉她火的秘密。
五行之火攻勢本就報道,適合大範圍的群攻,單攻反而有礙出手而降低攻擊。
“我家夫人藏私的話,毗沙門的人就不會好好站在這裡了,無面公子這話讓人聽出了不知感恩的味道。”藍河笑得張揚,不客氣的還擊回去。
藍河先前領了調查是何人出天竺令要卿雲歌命的任務,與毗沙門的情報接觸得多,且派出來殺卿雲歌的人,還未見到本人就已經被他給處置了,對無面的為人他很是瞭解。
無面好比毗沙門暴露在外的目標,行事乖張,很是看不起人,尤其對女子很有偏見,這些年從未聽說他與女子有過接觸,身邊的人清一色的男子。
“看來卿夫人不過是躲在一眾男子身後,縮頭縮尾,善用手段的女子而已。”無面口出狂言,言辭中的不敬與侮辱直言而出,聽得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無面公子,注意你說話的……”莫尋臉色冷起來,精明的雙眼不免浮現出冷色。
“莫尋。”卿雲歌睨著莫尋的眼神陰沉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