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地,卿夢鴿一行出現在昆侖宴上。
卿夢鴿的眼神在見到倏地睜開眼睛的人時,眼眸裡快速劃過愉悅。只是一瞬,她斂起自己內心情緒的波動,冷眼望向刁難人的無面,霸道狂妄的開口。
“我鬼蜮還未出題,你有何資格判定她為輸?”卿夢鴿快速穿過成列的案桌,走到卿雲歌面前,笑意盈盈的喚道:“四姐姐,許久未見,你又漂亮了。”
卿雲歌聽著她孩子氣的話語,笑容中還藏著一絲內斂與羞澀,與記憶裡的小女孩重疊在一起,在她面前,卿夢鴿還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孩子。
卿雲歌先前因擔憂而懸起的心點點落下,眼前少女,穿著打扮皆是暗色系,不如尋常百姓家女子那般清新漂亮,但一張笑顏如春花,黑色的束身衣裙倒是讓她瘦弱單薄的身軀顯得紮實許多,不再是那個弱小的孩子了。
“夢鴿這兩年長大了不少。”卿雲歌直起身,抬手去撫摸那張臉,手指不經意的將垂在前額的發絲拂開,卻見那處有一道顏色淺淡的傷口,如被刀子隔開了面板,又重新縫上一樣,她眉頭不禁緊皺起來,正欲看清那道傷痕是如何造成時,卿夢鴿避開了她的動作,扯開了話題。
“四姐姐,我給你帶了禮物。”卿夢鴿朝站在身後的人喊道:“雲昭把禮物拿來。”
一名男子上前,手裡捧著一個長條的錦盒,垂首一步步上前。
卿雲歌抬眸望去,那男子正是在永州城外與她奪隕玉之人,那身輕功速度不比她差多少,而今這人對著卿夢鴿恭敬如主,她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轉變。
今時今日的卿夢鴿,終究不是往昔那個依賴著她的孩子了。
卿夢鴿開啟錦盒,獻寶似的把錦盒遞上前,“這是特意給四姐姐挑選的鞭子,四姐姐看看喜歡嗎?”
卿雲歌看著錦盒裡躺著的那條短鞭,鞭身光亮,握柄更是漂亮,雕刻著簇簇蓮花,栩栩如生的在握柄處綻放著,而握柄頂部還鑽了個洞,掛著一塊色澤純正鮮豔的血玉,一看便知此血玉是難得的上好玉石,且血玉上還雕刻著雲歌二字。
“恩,喜歡。”卿雲歌彎唇答道。
“這塊血玉我尋了很久才尋到的。”卿夢鴿自豪的說道:“我覺得唯有血玉才陪得上四姐姐。”
“夢鴿,敘舊晚些時候再說,莫要誤了大家的正事。”帝釋天見那兩姐妹無視掉所有人,先前的結局也被拋到了一邊,自然的出聲提醒這位小師妹。
卿夢鴿把錦盒塞到卿雲歌手裡,冷眼看了帝釋天一眼,“帝閣主管得還真寬,你雖是我名義上的師兄,但我乃鬼蜮少主,想如何做你無權插手,也沒資格插手。”
最後一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了淩厲之感。
帝釋天皺眉,卻是不予小孩計較,“小師妹請出題吧。”
“我的題目是……”卿夢鴿思索片刻,“我四姐姐最喜歡的人是誰?”
“鬼蜮行事便是如此不公平?”無面臉上布滿了寒霜。
鬼蜮眾人均為作答,亦未有勸阻的念頭,恪守本分的站在少主身後,一言不發。
卿夢鴿自信一笑,揚眉道:“就是這麼任性,你管得著嗎?”
“夢鴿!”帝釋天聲音嚴厲起來,隨後朝淩輕音與雲昭說道:“少主如此行事,身為屬下你們難道不該幫助少主以全和平?”
淩輕音與雲昭互看一眼,依舊保持沉默,來時義父有交代,此行讓少主外出立勢,只要不行對鬼蜮有害之事,隨少主妄為無需阻止。
這話擺明就是在說,去禍害其他勢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