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歌連續找了數家客棧,掌櫃的都回複沒有那樣的人住宿。
卿雲歌走出客棧,拿起放在客棧外的油紙傘撐開,繼續往別家尋找。
弒千絕與白灼兩人跟在身後,距離卿雲歌有丈遠,不緊不慢的跟著。
“王上,您和夫人吵架了?”白灼幫忙撐著傘,以免大雪打濕了衣衫。
“沒有。”弒千絕答。
算不得是吵架吧,只不過平淡的談了幾句而已。
弒千絕繼續跟著前面的人,見有公子哥上前搭訕,眉宇間盡是不滿。好在卿雲歌不是好惹之人,那些公子哥纏著她,她沒丁點猶豫便出手教訓,打人的動作一氣呵成,人已被她甩趴下了。
“媽的,現在的女子怎麼一個比一個不好惹。”被打趴的男子由小廝扶起來,啐了一口唾沫,揉著自己被擰得快斷掉的手,傷心的感慨,“昨日那女子也是,老子不過想揭開紗帽看一下長什麼模樣,結果手還沒碰到,她腳就踢過來了,老子的肚子現在還疼著。”
卿雲歌還未走遠,聽了男子的話,又撐著傘走回來。
那男子見卿雲歌走回來,害怕地後退一步,雙手護住自己的臉,嘴巴哆嗦,口齒不伶俐的說道:“你、你,你還想幹嘛?我告訴你,我調戲一次,你已經揍過我了,再打我就要報官了。”
“你所說的女子在哪裡?”卿雲歌眸色冷淡的發問。
“我憑什麼告訴你?”那男子氣焰囂張的反問。
卿雲歌不氣反笑,邊笑邊抬起手,做出一副要揍他的架勢。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大哥是迦摩閣閣主身邊的護法,你要是敢動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男子雙手抱住腦袋,害怕的閉上雙眼,語速飛快的威脅。
卿雲歌這才打量了一下男子的容貌,那雙風流的眼睛倒是和柳鈺有些相似。
“你姓柳?”卿雲歌眼眸一轉,那人悄悄抬起眼睛來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舉起拳頭,心裡鬆了一口氣,隨後才點頭稱是,卿雲歌心裡瞭然,腦袋裡打起了壞主意。她朝跟在身後的人招招手,“白灼,過來。”
弒千絕這才領著人上前,白灼恭敬而刻意的說道:“夫人有何吩咐?”
“綁了。”說著,她伸手從白灼手裡拿過撐著弒千絕的油紙傘,往旁側一站。白灼與柳家公子以及兩位小廝都不明所以,卿雲歌只好補了一句,“他自稱是柳鈺的弟弟,以防萬一,抓他當人質。”
白灼嘴角抽抽,暗道:我怎麼覺得你不像是要抓人質,反而像在洩憤呢?
雖如此想,白灼還是快速出手把人給敲暈抓了起來。
“你打暈了,我還怎麼問話?”卿雲歌無辜的眨眨眼睛,而後視線落到那兩位隨行的小廝上,“你們應該知道人在哪裡吧?”
兩位小廝嚇得不清,不敢隱瞞,“在西城門的有福客棧。”
話落,白灼兩下過去,兩位小廝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