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柳鈺的前例,敬酒的多為勢力的頭頭。
卿雲歌是個識趣的人,多個朋友做條路,在不損弒千絕面子的情況下,面子她自然是會給足。
所以之後的敬酒她一一應承下來,唯獨毗沙門沒有動靜,而卿雲歌也不希望無面有動靜。
毗沙門的面子,她不打落已然是不錯了,談何給他們面子?
“卿夫人這是不給本座面子啊,其他人敬酒你喝,本座的人敬酒,你卻要屬下代勞。”帝釋天轉動著酒杯,面色陰晴不定,不若之前在天梯上那般好說話了。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帝閣主不會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卿雲歌反唇相譏。
“只怕本座敬的酒夫人受不住。”帝釋天往酒杯裡放了樣東西,就見那杯酒玉釀顏色有了改變,他把酒杯往桌旁一推,示意柳鈺把酒端過去,“卿夫人敢喝嗎?”
柳鈺把酒放在卿雲歌面前,那加了料的酒散發出寒意。
“加在裡面的是寒冰種,專克會火的人。”腦海裡響起白澤的聲音。
見卿雲歌遲遲未動,帝釋天開口逼迫,“卿夫人要是不敢喝的話……”
“有何不敢?”卿雲歌出言打斷他的話。
卿雲歌伸手去端那杯酒,剛觸碰到酒杯森森寒氣包圍她的指尖,她暗地裡運起真火在筋脈遊走,不讓寒氣侵體,真火彷彿用處不大,寒氣霸道的自她指尖流竄到筋脈。
出了寒冰種外,帝釋天還在酒裡加了他的力量。
卿雲歌縮回了手,帝釋天的話立即響起。
“看來卿夫人是當真不敢了。”
“我只是不喜歡直接接觸到經別人手的酒杯而已。”說著,她指尖開出兩朵紅蓮,她伸手去端酒杯,紅蓮包裹住酒杯,隔絕了寒氣直接接觸到她的手,抵擋部分力量。
杯酒下肚,半邊身子被寒冰包圍,凍僵了她的身子,體內的寒氣在鬥氣的指引下霸道橫行,她運火抵抗,冰火兩重天之境在身體裡打架,讓她額頭不禁沁出一層細汗。
卿雲歌端坐在位置上不作聲,暗自將體內的力量消化。
弒千絕朝白灼試了個眼色,白灼裝作佩服卿雲歌一般,手掌落在卿雲歌肩膀上,一股力渾厚的力量進入體內,助她消化掉那杯酒的威力。
卿雲歌臉色漸漸變好,白灼撤手。
“雲歌,回敬帝閣主一杯。”弒千絕袖袍一拂,面前那杯酒玉色氤氳,如酒水面上浮著一層光。
卿雲歌眸中精光一閃,爽快應下,“好。”
卿雲歌把弒千絕面前那杯未動的酒端起,走向帝釋天,邊走邊偷偷在裡面加了點藥。
“帝閣主,請吧。”卿雲歌雙手把酒杯遞上。
帝釋天看著那杯酒不爽的瞪向弒千絕,竟為了一杯酒而動用鬥氣給卿雲歌報仇。
不過帝釋天巴不得弒千絕忍不了,這樣落黃泉發作得更快,之後他未必阻止得了。
“我替閣主喝。”柳鈺攔在身前,欲奪那杯酒。
卿雲歌手一轉躲開了,而杯中酒未撒出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