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了三裡地,風青正好撞見,從另一條岔道回轉到另一條路的兩人。
“追!”
眾馬踏地,聲響紛雜。
卿雲歌轉頭看了眼,迦摩閣的人已經追來,後面一片塵土飛揚,人數甚多。
“你的埋伏在何處?”卿雲歌問。
“往西三十裡。”
卿雲歌一愣,望望前方,這方向偏離了正西。
“放心,不會有差錯。”弒千絕未看她一眼,準確無誤的解開她的疑惑。
卿雲歌撇撇嘴,閉嘴不言。
他既然如此有信心,且不讓她出手設些障礙,想來是故意而為。
寒風凜凜,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遮住裸露在外的面板,只留下露出兩隻眼睛。
“這期間你很空閑,可以好好思考剛才的問題。”弒千絕冷不丁的多嘴一句。
卿雲歌嘴角抽抽,她寧願與迦摩閣的人槓上。
一路追擊,速度漸漸加快,似乎要甩開身後之人。
馬背顛簸,卿雲歌清明的腦袋有些迷糊,人有些犯困。
她扯了扯身上的披風,讓冷風吹醒她的神智,才稍微清醒了些,但混沌不清的意識,讓她不得不心起疑惑。
修煉之人,幾天幾夜不眠不休是小事,她這般睏倦有些不正常。
“弒千絕,你不會在我吃的東西裡下藥了吧?”卿雲歌甩甩沉重的腦袋,渾身無力發軟地靠在弒千絕懷中,途中的顛簸好似輕輕的搖晃般,催眠著她的清醒的神經。
“睡一覺我們就脫身了。”弒千絕手臂收緊,將她往懷中按了按,將兩具身子的縫隙填滿。
卿雲歌無力掙紮,眼眸帶水的盯著模糊的景色,“你怎麼每次都這樣?”
這樣的話,她豈不是成了累贅。
迷藥連毒都算不上,反而讓真火無可奈何,他這是找準了她真火的弱點,故意在食物裡加了迷藥。封住她部分力量,現在又阻止她出手,他到底想做什麼?
卿雲歌趁著還有意識時,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利用痛覺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別以為你每次都能得逞。”話落,卿雲歌閉眼,將神識剝離,進入神識之海。
神識一震,卿雲歌睜開眼睛,雙目精明,精神抖擻。
她運起鬥氣,將鬥氣凝結成一根細小的針,將細小的針慢慢紮進拇指內側上一寸的合谷xue,輕輕打旋。
拔出細針,一頭紮進破敗的小池子裡。
神識歸位,靠在弒千絕身上的人兒素倏地睜眸,眼底劃過厲色,而後便察覺右手還拿著那根鬥氣凝結的細針。
弒千絕垂眸看了眼懷中有動靜的人,未作聲,就見卿雲歌將手從披風裡伸出,指尖夾著一根細針,猛地射向右側的大樹。
細針攜著鬥氣,劃過樹葉時,將樹葉打得淩亂。
細針刺入樹木,只有咔嚓一聲,樹木攔腰折斷,向路這邊栽倒。
弒千絕一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