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傾城不推脫,在天外天確實需要金錢。
“走吧。”卿雲歌拉過四月的手,一步步踏出白鹿青崖。
暗處,一早被派人盯著卿雲歌舉動的白灼,見卿雲歌揹著包袱離開立馬跟上。
一路跟到了宮門口,親眼看著卿雲歌踏出宮門,步步走下亂石山,沒再跟上去。
宮門外,白灼不禁輕嘆一聲,帶著遺憾回轉王宮。
王上讓他盯著卿雲歌,便是想看看她會不會走,結果,她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的走掉了。
白灼回宮,今日的早朝還未散,他站羲和宮外聽了聽裡面的響動,王上怒氣撒遍朝堂,底下新官老臣戰兢不已,承受著王上的怒火。
白灼腳步一轉,往上林殿走去,等待早朝散後與主子複命。
……
弒千絕下朝時,移步上林殿處理奏摺時,在門前見到白灼的身影,一眼明瞭。
卿雲歌只有出了王宮,白灼才會回來。
“王上……”白灼正欲出言。
弒千絕抬手阻止,徑直進入上林殿。
莫尋跟隨在後,見白灼露出苦惱的神色,無聲的詢問,“走了?”
白灼苦澀的動動唇,最終只是點頭。
燭照王宮誰都看得出,王上待卿雲歌可謂是盡心盡力,她所想到的,未曾想到的,王上有與沒有都會想辦法給她,然而盡管如此,卿雲歌還是毫無留戀的走了。
這讓白灼有些生氣,卿雲歌沒心沒肺便罷了,此舉卻是無情無義,辜負了王上一片真心,竟還能走得如此灑脫,枉費他一心支援了。
莫尋皺眉,王上這般用心,還留不住卿雲歌嗎?
他以為卿雲歌那日肯在危險中回去找王上,一切就已然是定局了,未曾想卿雲歌會如此無情。
兩人跟進上林殿,弒千絕面色如常,只是多了份冷意。
他將奏摺一本本處理好,做了決定,該送出去的讓太監拿走了,送到該去的地方了,餘下的便是還有待商榷,或是要收入文書庫。
事務處理完畢後,弒千絕擱下金豪。
“人呢?”
白灼上前一步,如實回稟,“回王上,夫人在巳時一刻出宮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弒千絕暴怒出聲,將金案上的奏摺筆墨盡數掃落在地。
莫尋、白灼二人在那一刻單膝跪下,低垂腦袋,未出言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