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前世我連你們一般歲數都未活到,確實是苦短的。”卿雲歌還在研究棋盤上的棋路,還未研究出頭緒,對面已經落了一子,她更是懵懂了,只好求助弒千絕,“下哪裡?”
話音剛落,卿頤大聲阻止:“欸欸欸,觀棋不語真君子哦,不可以提醒。”
卿雲歌拿著棋,腦門上著滑落一滴汗,“那剛才你們的行為是什麼?”
“他們兩個老不死的當什麼真君子?”卿頤理所當然的回答。
卿雲歌:“……”
“我也不是真君子。”說著,弒千絕從卿雲歌手裡拿掉那顆黑子,落在棋盤上。
卿頤不幹了,索性讓兩位從旁協助的人在思考棋路,自個兒教育起人來,“孫女婿啊,你正是年輕氣盛之時,怎麼能有違君子之道呢?你看,你要不是真君子,我把孫女嫁給你,我老人家得多擔心?”
“爺爺說得有理。”弒千絕孝順的應承著那番話,見卿頤不住點頭,並且擠眉弄眼的暗示他不要提醒,他再次出聲,“若看著自己娘子被人欺負,而默不吭聲是君子,這君子不做也罷,爺爺覺得可是這個理?”
卿雲歌暗自發笑,卻沒出言攙和進去。
“是!”卿頤咬牙認同,但立馬反駁,“但你要知道,戰場無父子……”
“夫妻可同心。”弒千絕順理成章的接出下一句,把卿頤餘下的話給堵住。
“完了完了,這孫女婿不好對付。”卿頤跺跺腳,拍拍雙手,一副著急的模樣。他還未著急出辦法,就見卿燁花園走過,連忙出聲把人叫住,“燁兒,過來,幫爺爺下盤棋。”
卿燁打算拿著藥材去鳳儀樓,見一群人聚在那裡,其中卿雲歌的身影在裡面快要看不見了,他腳步一轉進了涼亭。
“爺爺這是又輸了?”卿燁走進涼亭,掃了眼棋盤,立見分曉。
卿雲歌一聽,腦筋一轉,嚇得趕緊站起身來,把位置讓給弒千絕。
她一個初學者遇到了老油條,著實是惹不起。
弒千絕好笑的看著她的反應,只好自己重新上陣。
“雲歌你要的藥材。”卿燁把東西遞給卿雲歌,而後才走到對面讓出的位置上坐下。
“謝謝二哥。”卿雲歌把藥材收下,倒是沒開啟來看。
卿燁是個喜愛玩弄心術之人,下棋他是各種高手,人生如棋,他走到今日這個地位,便可見他把人生的這盤棋下得很好。
高手過招,像卿雲歌這種半吊子的人壓根無法看懂,於是她一步沒看懂,接下來步步看不懂,只能從旁觀者的表情上看出點端倪來,兩人這盤棋殺得有點厲害。
盡管看不懂,卿雲歌依舊在旁側看得津津有味,至於她看的是什麼,外人便不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