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雲淡風輕。
天宗比武場。
主樓上,當中的黃金椅上依舊空空如也,四大家族與天宗的人坐在下首的白銀寬椅上,觀看著今年的擂臺賽。
場內,二十四個黑石擂臺只開放了一個,場下只有參賽者可入比武場,而白玉階梯上則是四大家族的小輩,臺階上擺放著白銅椅子,四大家族的參賽者與圍觀者皆是有入座的待遇。
場內擂臺比賽打得如火如荼,白玉臺階上聚在一起的三人,玩得正是起勁。
“我押帶錘子那個。”卿雲歌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手裡端著一盤瓜果,用手肘將十兩銀子往桌子中央的圈推去,聲音中帶著一絲懶洋洋,卻不讓人覺著她無精打採。
“那我只能押另外一個了。”寂無邪也把銀子放進圓圈內,緊接著兩人看向品茶看戲的雒離愁。
“雲歌,你要不就理一下卿爺爺,我後腦勺被盯得有些難受。”雒離愁默默放下翠玉雕刻成的玉蘭花茶盞,不自在地抬手擦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
卿雲歌前腳離開卿府,後腳揹著包袱一臉興奮的出現在雒府門前,興致勃勃的說了句自己被趕出府了,在雒家熱情地招待下住進了雒府。
當然,雒府收留卿雲歌怎麼說都該是件值得卿頤道謝之事,犯不著死盯著雒離愁。
而歸根結底的原因是卿雲歌,這兩日她天天在比武場與寂無邪賭輸贏,在卿家人面前猛刷存在感,刷完後挽著雒離愁的手,相親相愛的打道回府,不搭理卿頤。
眼下雒離愁就跟搶走了自家孫女的敵人,被卿頤視作假想敵。
“忍忍就過去了,爺爺年紀大瞪不了多久。”卿雲歌往嘴裡扔了一顆葡萄,靠在椅子上享受的沐浴著陽光,敷衍的回答。
“也怪累的。”雒離愁把銀子放在卿雲歌一邊,押帶錘子的那位會贏這場比賽。
“爺爺就是太閑了,才有空盯著你。”
卿雲歌目光投向擂臺,她壓得那位選手是為壯漢,肌肉滿滿,一對大鐵錘在手裡玩得虎虎生威,身材壯碩,行動卻敏捷,大有雷霆之勢,不容小覷。而對手是位執百骨扇的男子,負手而立,謙謙君子,文雅天成,他身材瘦弱,膚色有些羸弱的白,像是久病之人。可他眼底卻泛有精光,人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文弱,若是被外表迷惑對手會很吃虧。
“聽說有人給你下聘了,你還敢住到離愁家?”
卿雲歌臉色一僵,隨即擺擺手,“別提這茬,煩得很。”
“是哪個男人那麼不懂規矩,說好皇家不要你,我們寂家要,怎麼還插隊了呢?”寂無邪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拍桌子說起對方來了。
“少來,我退婚都一個多月了,怎麼不見你上門下聘求娶啊?”語畢,卿雲歌嘴角揚起一抹壞笑,眼中精光大現,賊精的瞧著寂無邪,道:“無邪,難道你有喜歡的人了,莫非是那位經常聽你提起的白姑娘?”
聽完,雒離愁倒是先笑了,他失笑的搖搖頭,倒是沒點破什麼話。
“喜歡與否還不知,好感倒是有幾分,如今要尋到那般瀟灑,不受世俗眼光影響的女子倒是少見。”寂無邪滿臉狡黠的說著正經話,彷彿這天地間能讓他放在心裡的東西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