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保證?”
“方才話還未說完就被穆師姐打斷了,師傅不準雲歌使用,所以把鞭子收走了,雲歌手上根本沒有鞭子,又怎會用那條鞭子傷人?”不待穆靈泉組織好語言反駁,北冥爍一句重話壓下,“還是穆師姐認為阮師姐身上的傷是我師傅所為?”
卿雲歌混沌的意識一驚,清醒些許。
真虧北冥爍敢說,那次比賽後他壓根就沒再見過裂天鞭,居然能撒出這種謊來,還故意把罪推到左丘天朗上,讓穆靈泉也不敢胡亂開口。
卿雲歌稍稍安心了,她必須讓真相大白,在她還未找到如何廢除暗元素功法前,她不能離開蒼羽。
一安心,卿雲歌便堅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往下栽去。
風拂玉樹,雪裹瓊苞。
一道身影帶著寒氣進了華清殿,穩穩地將人接住,把人抱起。
“拂蘇師侄這是何意?”常一舟眉梢擰起。
“常師伯,我師傅讓我給您帶句話,鞭子一事院長師伯與我師傅說起過,此事雲歌師妹是清白的。”拂蘇眉宇淺笑,那雙好看的眼眸中卻閃著不容人抗拒的光芒,隨即便見著拂蘇客氣的朝常一舟躬身,“北冥師弟,跟我來。”
拂蘇帶著十餘名蒼雲峰弟子,匆匆趕來,又匆匆離去,如一陣不知何起的風。
華清殿內,沉默了好一陣。
常一舟微眯著雙眼盯著殿內一起弟子,最後視線落在那具屍體上,“把人送回阮家安葬。”
弟子抬著屍體陸陸續續退出清華殿,無人敢有異議。
莫非走時刻意落在後頭,見弟子都走出後,穆靈泉卻還留在殿內,再看那具屍體時疑惑重重。
他知曉那不是卿雲歌鞭子所致,當日卿雲歌拿出鞭子時天地變色,帶火的鞭子僅僅只是劃過玄鐵,一瞬便將玄鐵消融了,何況是人的肉體。
莫非敢肯定在那條鞭子下,阮靜的身軀絕對燒毀了,不會留下痕跡。
這件事蹊蹺無比,就好似有人故意洩露雲歌有這樣一條鞭子,但不曾全部洩露出去,似乎暗中有幕後推手,想要藉此之計一石二鳥,除掉卿雲歌又能毀掉穆靈泉,這般深心思的人隱藏在蒼柏峰中。
“師傅,就這樣算了嗎?”穆靈泉看著走遠的人,不滿地跺腳,難掩生氣之色。
“這句話該為師問你,你所謂的證據毫無用處,卻讓蒼柏峰所有人丟了顏面,為師亦是被連累。”常一舟面露不耐,對穆靈泉有些失望。
“我也沒想到院長會收走她的鞭子。”穆靈泉委屈出聲。
“下去吧。”常一舟輕嘆一聲,最終只能默默壓下火氣。
穆靈泉暗自咬牙,心有不甘。
出了華清殿,穆靈泉快步追上前方被眾人擁簇著的卿子鴦,架子十足的喊道:“卿子鴦跟我來一下。”
卿子鴦溫柔嬌笑,與師兄們致歉一聲,隨穆靈泉離去。
“穆師姐不會把在卿雲歌那裡受得氣撒在子鴦師妹身上吧?”弟子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