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讓白灼去買衣裳,豈不是會讓人誤會她昨夜雨弒千絕發生了那種曖昧的事情,畢竟連衣裳都撕破了,白灼老愛調侃她與弒千絕之間的那點事,這會越發解釋不清楚了。
清白啊,就這麼斷送在了弒千絕的手裡!
敲門聲響起,弒千絕起身把衣服給卿雲歌拿了進來,放在床邊,隨後退了出去。
一直神經緊繃的卿雲歌這才稍稍鬆口氣,好擔心弒千絕耍流氓,仗著這是他的房間而光明正大的留在此處,那場面就尷尬了。
卿雲歌換好衣服後,看著一身與她壞掉的衣裙相似的紅紗裙,滿意的點點頭,還算白灼行事知趣,給她買了身相似的衣物,不然她夜不歸宿,回去後衣裙大變樣,很容易讓人發覺其中有貓膩。
卿雲歌拿了桌上的酒葫蘆,正想著要不要偷偷溜走,見面有點尷尬。
心思剛起,耳朵靈敏的聽到樓下的聲音,正是拂蘇。
卿雲歌開啟門出去,朝兩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在樓梯出悄悄往下看一眼。
果然就見一襲白衣的拂蘇在跟掌櫃打聽是否見到她,她下山一般只會到能買酒的地方,拂蘇一直都知曉這點,所以找人多半是到有酒賣的地方。
卿雲歌快速走回來,從虛鏡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弒千絕,壓低聲音道,“給你,能暫時壓制你毒的藥,昨日要談的事,改日我下山再說。”
話落,卿雲歌拎著酒葫蘆匆匆跑下樓,以極快的速度竄到拂蘇與掌櫃中間,露出乖巧的笑容,抓著拂蘇的手臂,便道:“拂蘇師兄,我們回去吧。”
拂蘇見卿雲歌安好,搖頭輕嘆一聲,“你呀,一聲不吭就沒回去,師伯今早急壞了,這才讓我下山來找人。”
聽拂蘇提起左丘天朗,卿雲歌低頭看了看酒葫蘆,想起自己把要帶回去的酒給喝光了,微微仰頭望向擔憂的拂蘇,眉宇間流露出些許為難,“拂蘇師兄,我偷喝了要帶給師傅的酒。”
拂蘇把酒葫蘆拿過,入手酒葫蘆輕輕的,只有葫蘆的重量,裡面已然是空無一物了。
她這是把酒偷喝光了,然後醉了一夜,在客棧住了一夜?
“下次再在外面偷喝,就罰你去藏書閣抄書了。”拂蘇望著面前暗自吐舌頭的人兒,嘴裡說著要懲罰她的話,清澈的眼中卻在忠誠的微笑著,優雅如畫。拂蘇把酒葫蘆遞給掌櫃,掏出銀子放在櫃臺上,“掌櫃,裝滿。”
卿雲歌心中竊喜,如蒼穹般的雙眼笑得眉眼彎彎,拂蘇的教訓她只是點頭應著,卻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再犯。
弒千絕站在樓梯處,看著卿雲歌與那尋來的男子親暱的舉動,以及那純真的笑意,有些紮眼。
直到卿雲歌含情帶笑的與那男子相攜離去,兩道身影一紅一白,氣息卻很相近。
弒千絕看透了卿雲歌的為人,絕不是個多情之人,能讓她露出那番姿態來,她與那男子的關系必定是非同一般。
一個分得清愛情與友情的人,緣何會在那人面前流露出小女子的神韻來,他不願多說。
“白灼,去查一下。”弒千絕轉身,沉聲吩咐。
“是。”白灼心底悽然,這會算是在火上澆油了嗎?
而卿雲歌只想著把拂蘇早點帶離同福客棧,哪裡會管弒千絕所想的那些,且她對自己心思未必明瞭,反而是無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