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羽如此閑?”弒千絕見她關上窗欞,這才出聲。
“他是真的很閑。”卿雲歌走到桌前坐下,“什麼事都交給別人做,蒼羽在他手裡幾十個年頭,還能屹立不倒,簡直是奇跡了。”
可不就是閑嘛,否則哪有功夫跑來跟蹤她。
而她估計也算得上是很閑的人,否則怎麼會每日跑來山下,單純的只是陪弒千絕說話聊天而已。
“對啦,你還記得滄州那位陶姑娘嗎?”卿雲歌喝了杯茶,出聲問道。
“是誰?”弒千絕冷聲發問,隨即又道:“不知道。”
卿雲歌一口茶在喉間嗆了一下,望著弒千絕不住的搖頭。
這個人啊,當真是無情得很。
當初藉著陶魚雁的關系近水樓臺偷走九幽枝,如今竟然跟她說不知道。
不過,想到陶魚雁一腔深情,弒千絕壓根沒把這個人記住,她就覺得爽到了。
她性格還真是惡劣,敵人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你的九幽枝,就是在她家偷的。”卿雲歌道明,眼神可以打量弒千絕神色上的波動,豈料他眼皮未動一下,莫說是想起對方是誰了,他連回想的心思都未動,卿雲歌朝弒千絕比了贊的手勢,笑意明朗,“我前幾個月路過滄州,發現城門的佈告欄上,貼著我們一行的通緝令,但去的是六個人,住進藥師協會的是你和你的人,結果通緝令上只有我們五個,沒有你。”
“那陶姑娘對王上用情至深啊。”白灼在旁感嘆,倒是覺得要帶回王宮中的女子多一個少一個沒差。
卿雲歌飛快點頭,微微側身與白灼討論起這個事來,“當時我找藥師協會算賬,我跟她說是弒千絕偷的,你猜她是怎麼回答的?”
“不信。”白灼道出二字。
卿雲歌掩唇輕笑,學著陶魚雁的神態語氣,將當初那句話重複給他們聽,惟妙惟肖的演繹,讓弒千絕眉眼間的冷色柔了幾分。
“所以你說這件事的目的……”待卿雲歌講完後,弒千絕故意問道。
卿雲歌不滿的微微嘟了下唇,又鼓起了雙頰,心底默默反思,難道她意思表達得那麼不明顯嗎?
卿雲歌索性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道:“當然是去找麻煩啊,她汙衊你的人,不就等於汙衊你嗎?不能輕易放過。”
“說得你放過了人家似的。”白灼不動神色的補刀。
“還不夠啊。”卿雲歌跺跺腳,最終龍亦只討了點藥,她覺得討少了點,“而且藥師協會好像有人在背後支援,竟然望向取代蒼羽,我師姐與師兄跟藥師協會討了些藥材,事過之後我再去算賬,顯得我這人小氣,所以你們去啊,我可以跟著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