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歌逗了一會孩子,見他有些犯困了,這才把人交換給易婉兒,讓她把人帶下去休息,且廳內只聽見她逗孩子的聲音起起伏伏的響起,倒是怪異。
易婉兒抱走孩子後,卿雲歌又將視線望向了上坐不開口的兩人,彷彿都在憋著一股子勁,誰先開口誰就輸了一樣,尤其是卿頤格外當真,硬是晾著人不肯先開口,憋得他夠嗆的,不斷用眼神與其他人交流。
“你們要再這樣沉默著,就讓大家散了,一群人傻坐在這裡喝茶,腦袋壞掉了啊。”卿雲歌說得直接,當真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了。
她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本該歡聚一堂喜樂融融的場面,結果成了在這裡做冷板凳,且一群人在陪坐著,表情再嚴肅些就成三司會審了。
卿頤放下茶杯,輕咳兩聲。
正欲說話之際,卻被弒千絕搶先了一步。
“此次前來,是想與各位商量一下迎娶雲歌一事。”只見弒千絕放下茶杯,道明來意,一雙眼睛只看著卿雲歌一人。
聞言,卿頤整個人跟被冰凍住了一樣,一時沒有說話。
見狀,卿雲歌轉過身去,撐著腦袋嘆息一聲。
弒千絕他是情商著急嗎?好歹她是許久未回家,且有事要與爺爺和母親說,他至少等她跟家人好好享受天倫之樂,把事情辦妥後,他再尋個好時機來與長輩們說起這件事。
現在倒好,剛進門不到一個時辰,他愣是把來意挑明瞭。
看爺爺的反應,打擊得不輕啊。
兩年前跟著弒千絕跑了,之後一直不曾回來,結果一回來,捧在手心裡疼愛著的孫女就要跟其他男子跑了,好一記暴擊。
不過,這麼著急要娶,他該不會是……
“弒千絕,你不會是有不可說的隱疾吧?”卿雲歌問得有些小心翼翼,眼中光彩卻明顯在說她是故意報複。
廳中其他人俱是一驚,一來卿雲歌成親是大事,若對方當真不行,豈不是毀了她一輩子的幸福?二來卿雲歌說話太大膽了,一點沒有女兒家的矜持與羞恥,最重要的一點是,弒千絕如此厲害,卿雲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這種隱晦之事,是否會一怒之下殺了她?
“雲歌,瞎說什麼呢?”天音板起臉來,冷喝一聲,在害怕弒千絕發難時,率先開口訓斥了卿雲歌。
卿雲歌頓時坐直了身體,不便再說話。
她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好像更緊張了。
然而,眾人擔心的場面並未出現,被問是否有隱疾的當事人,眉目輕挑,藏著冷意與疏離的眼神眨眼間,眼中冷意與疏離便消散了。
他望著卿雲歌的眼神火熱,卻又似風暴無限,說出來的話滿是戲謔,“我有沒有隱疾,你不知道嗎?”
弒千絕一話,頓時讓忠義廳內氣氛曖昧起來,其他人趕緊沒事找事,裝作未聽見這種資訊量大的話,與旁側的人低聲議論正事的有之,認真品茶的有之。一時間廳內好像只剩下卿雲歌與弒千絕兩人是一條道上的。
卿雲歌臉色一白,剛端起的茶杯的手猛地一晃,險些將茶杯打翻。
“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卿雲歌大聲反駁,臉頰上的紅不知是羞澀還是被弒千絕的無恥給氣的,看得人意味不明。
弒千絕端起茶杯,悠閑地喝了一口茶後,方才回道:“也是,你現在還不可能知道。”
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