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給你吃的,你給我老實待著。”白灼直接把人拎著往烤肉的地方走去。
“我不吃你們給的食物,你們根本不喜歡雲歌,你們對她不好,我來對她好,我會給她找果子,我們不要你們的施捨,你放開我!”四月堅持不懈的掙紮,氣得臉頰鼓起。
一旁的十將臉色有些難堪,被一個小孩子如此直白的戳破心思,一群七尺男兒給一個女子臉色看,面子上掛不住。
白灼放到石頭上坐下,正準備去拿幹糧,手剛離開四月就作勢要逃,他眼疾手快的把人按住,讓其他人去拿幹糧。
“給。”白灼把幹糧和水一併遞給四月,四月冷哼一聲,扭開了頭,對眼前的食物不屑一顧,“你這小丫頭,人小脾氣還挺大。”
白灼蹲在一旁,臉色沒了剛才陰陽怪氣的表情,如撥開雲霧見月明般。
四月不加理會,瞄著機會就想跑。
“大人的事你還不清楚,不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我是不懂塵世間的人情世故,但我一直陪著雲歌,我看著她修煉,看著她沒日沒夜的翻醫書,學煉藥,沒有適合的煉丹爐,只能燃靈氣煉藥,她多次燒光了自己虛鏡記憶體著的精純靈氣,然後又連續半月去閉關。”四月垂著腦袋,軟嫩的聲音低低小聲的說著,最後越發覺得委屈,眼淚簌簌的掉落下來,讓一群大老爺們不知所措。
可她心裡難受,為卿雲歌抱不平,甚至嚎啕大哭起來。
那一哭,驚天地泣鬼神,方圓十裡的飛禽走獸全都給嚇走了。
換好衣服回來的卿雲歌,聽著四月委屈的哭聲,腦袋裡響起滄凜的聲音。
“讓個小孩子為你操心,越活越回去了。”滄凜幸災樂禍的聲音裡藏著對她的心疼,一句不曾說起。
是啊,還要讓四月給她抱不平,她真是沒用。
她從未求著弒千絕幫她,她也給了他壓製毒性的藥,她確實自責,但這是她與弒千絕之間的事,這些屬下有點過了。
“四月。”卿雲歌唇角帶笑喊了她一身,眉目間已然是往日裡的神采了。
四月哭聲戛然而止,飛快地抬手擦掉眼睛裡的眼淚,想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可眼淚越擦越多,止都止不住,她內心焦急,越急眼淚留得越多,兩隻眼睛都被她給擦紅了,像兔子眼睛一樣。
“可不能在看不起自己的人面前落淚。”卿雲歌拉住她的手,用手絹替她擦幹眼淚,說出來的話一語雙關。擦幹眼淚後,她也不要白灼遞過來的幹糧,拉著四月走離這處,邊走邊說:“有怨有恨沖著我來,讓個小孩子看到這種場面,你們就這點本事?”
卿雲歌走到一處空曠的位置,吹了聲口哨。
天空之上,白澤揮動著翅膀呼嘯而來。
見卿雲歌抱著四月騎上白澤,白灼出聲,“雲歌姑娘,你去哪?”
“自然是去找吃的。”輕拍白澤一下,白澤騰飛而起。
一句話讓白灼語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卿雲歌離去。
“聽聞蒼羽始祖契約了上古白澤當靈獸,該不會……”餘下的話未說明,大家心領神會。
“如你所想。”淩傲給出確定的答案,隨後補了一句,“她有一條黑龍。”
白灼眼角抽抽,身為無極大陸的人,她契約的靈獸是不是有點高階了?
這會白灼終於明白了,為何卿雲歌看到這麼多十級赤焰金猊獸不吃驚了,和她的靈獸比起來,不經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