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弒千絕好臉色因這個舉動一下僵住,心裡又有一絲淡淡的愉悅,外衫上的溫度似來自她的溫暖,直入心扉,將心裡的寒冰點點融化,有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流動。
“你不是冷嗎?給你披衣服啊。”卿雲歌一番話不見城府,平靜而如常的面色,連絲別樣的情愫與心思都看不出來。
一切彷彿無心,卻又彷彿當成了習慣。
弒千絕對她的說辭,只在心間寵溺的嘆息一聲,隨手將外衫扯下,手臂一身,單手將那件外衫披到了她的身上。
“夜身後多穿件衣物再出來。”弒千絕臉上並無過多變化,只是眉宇間有了少見的暖意,讓人察覺出有所不同。
卿雲歌垂眸打量自己的穿著,還穿著夏日時的紗裙,在泛起冷意的深秋夜晚著實單薄了些,可……
她不冷啊!
方才出門時確實有些涼,但她走了那麼長一段路,熱身總是足夠了,而上林殿溫度暖和得恰好,壓根不會覺得冷。
罷了,有種冷叫別人看著冷。
而且之後的事,她聽話些比較好辦成。
卿雲歌抬眸時,聽話的把寬大的外衫穿上,她這些年長了不少,但穿著弒千絕的衣服,依舊如當年般像個偷穿大人衣物的小孩,手都露不出來。
窈窕的身軀掩在外衫下,外衫上沉香木的氣味縈繞在鼻翼,還殘留著弒千絕的氣息,香味與人一樣霸道,一下便將她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花香給掩蓋掉了,染上的全是屬於他的氣味。
類似於野獸的行為,讓獵物染上自己的氣味以此來宣告主權。
“知道了。”卿雲歌敷衍了事。
“這件事不必再查了。”弒千絕漠然道。
“是。”藍圖應聲。
上林殿無人退下,似還有要是商談,而她在多有不便之處,藍圖噤聲,一時上林殿又安靜了下來,好似故意讓她察覺氣氛主動離去般。
若是以往,卿雲歌有意思察覺就已然離開了,但鬼鏡之事她不想再耽擱了,早些問清楚她也好早日行事,且淩傲血仇未必能等到她安排妥當,她不想拖拖拉拉的辦事,等到時間晚了再來抱佛腳。
“能給我一點時間嗎?”卿雲歌理好身上的外衫,抬頭時眼中已然布滿嚴肅。
弒千絕眼中映著她的身影,穿著他的外衫很不合襯,但好看。
“退下。”弒千絕出聲。
莫尋眼底精明閃過,大膽道:“夫人所說的事我們不能聽?若是需要幫忙的話,興許讓我們知曉更能成事。”
卿雲歌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神掃過下方站立著不曾有動靜的人,微斂的眉眼若有所思。
她不願太多人知曉她所隱瞞的事,尤其是莫尋腦袋裡彎彎道道太多,容易出岔子。
只是,莫尋所說並沒錯,弒千絕是一國之王,有些事能回答她,但不能去親力親為去做一些事。
卿雲歌輕咬唇瓣,心中糾結。
“莫尋!”弒千絕語氣中多了絲不容拒絕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