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畫風有點突變。
“過來。”弒千絕放下茶杯,望著一直站在門邊背對著他的人兒。
心虛?
卿雲歌抿唇,轉過身時已然揚起了笑容,心裡哀嘆踱步過去。
“我都把容顏隱去了,又沒用過鬥氣和火術,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我的啊?還是說你在我身上動了手腳,無論走到哪裡都跑不掉?”說著她還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不會離身之物。“不應該啊,我沒……”
“為何不聽我的話?”弒千絕目光冷凝的盯著她,不容她有所逃避。
卿雲歌絮絮叨叨的聲音頓住,還是避不開這個話題啊。
卿雲歌那明顯逃避的神色一下收斂起來,宛如蒼穹的眼中浮現出認真。
“因為你告訴我比姓名更重要的是活著。”卿雲歌迎視著那雙如黑洞般深沉的寒眸,“我有想去的地方,有無論如何也想見的人,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須活著,而活著的辦法就是改變一切。如果那時我還有牽絆,我大概就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所謂的殊途?”
“是!”卿雲歌答得堅定。
她放不下,所以一面都好,至少讓她親眼看到,姐妹們都安好。
“這世間……”弒千絕話未說完,便被卿雲歌打斷,“如果不是這個世界呢?”
卿雲歌眼睛裡平靜得如結冰的湖面,意思玩笑的意思都沒有,那般直面的望進他的眼睛裡。
客房內,有一瞬因短短一句話陷入了沉默。
“雲歌,你要自欺欺人到何時?”沉默中,滄凜的傳音術在腦海中響起,口氣森然帶著藏不住的慍怒,“你把四月留在王宮,讓她好好修煉的真正原因,不就是為了給弒千絕解毒嗎?控制心神?呵。”
卿雲歌倏地轉開視線對上那雙墨瞳,面容上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怒氣。
滄凜不予理會,徑自道出其中緣由,“他至今還未尋到適合你用的煉丹爐,你心知要以真火煉丹非神器神農鼎不可,而四月卻能解除你的真火,於是你便想借四月之力相助,而四月力量不穩,以此力量相助只會失敗,所以你才以此方式放四月勤加修煉。這份心思你依舊當做是還人情?”
卿雲歌眼眸肅如寒星,唇瓣抿成一條直線,久久不曾松開。
白澤在虛鏡內看著,感受到卿雲歌的怒意,心裡幹著急,急忙勸說滄凜。“騷狐貍,你少說兩句會死呀?”
滄凜好不退縮,他不能讓卿雲歌回到屬於她的世界去,身為天狐一族的王,他有責任與使命阻止卿雲歌離開。
哪怕她再想要,這個願望他也要狠心斬斷。
弒千絕皺眉,眼神落在那隻懶洋洋趴在桌上的狐貍身上,那雙與卿雲歌對視的眼睛絕不是一直靈獸該有,裡面藏著人的意志。
他以前就覺得這只狐貍機靈過度了,名字起得亦是與人名無異。
這只狐貍,該不會……
“滄凜,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你不懂嗎?”卿雲歌眼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弒千絕冷不丁的沉聲道:“出去!”
白灼與淩傲對客房內怪異的氛圍裝作不知,兩人有序地出了房間,將房門關上,如門神般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