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我不管了。”白澤聲音消失,繼續在虛鏡裡睡覺。
卿雲歌割破自己的面板,引血流到碟子裡。
弒千絕獨自回居住的院落,淩傲在院子外守著,以免有鬼鏡的人進入院子動手腳,加害兩位主子。
“跟我進來。”跨進屋門時,弒千絕出聲叫住準備離開的淩傲。
淩傲跟上主子的步伐,進了屋內。
“這訊息傳出去後會按照當初的計劃進行,看在雲歌的面子上,本王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反悔隨時可以離去。“弒千絕將小小一個傳信竹筒放在案桌上,冷凝的眸子盯著站在面前的人。
“屬下既已跟了王上,便與其他屬下無異,只要是王上的命令,屬下定當竭盡全力辦到,王上無需看在夫人的面上而對屬下有所顧慮。”淩傲單膝跪地,恭敬的回答,態度堅決而是明顯,往日裡的清傲在家仇國恨前早已拋之腦後,只要能複仇甘願為奴為馬。
“記住,一旦開始,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情況不可中斷,否則視為叛徒論處。”無情的話從薄唇中道出。
“屬下定不辱使命。”淩傲決然回答。
“把訊息傳回王宮。”弒千絕把小指大小的竹筒交給淩傲。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是。”淩傲拿了訊息轉身離開。
一個時辰後。
卿雲歌端著一盅雞湯走進院子,遠遠地就聞到了砂鍋裡鮮美的雞湯。
“一個時辰就只有這點成果?”弒千絕放下手裡的兵書,走到桌前。
“我做的都是精華。”卿雲歌放下託盤,揭開蓋子,雞湯的清香飄出來,還未嘗就知著實是讓人垂涎三尺的美味。
“聞著倒是挺香。”弒千絕在桌前坐下,頗為愉悅的享受心悅之人為他洗手做羹的待遇。
在外時倒是吃過她烤過的東西,但還是第一次知曉她廚藝了得。
“那是。我們獨居在小島上,所有事都輪流排班,雖說我不喜歡做飯,時常偷懶,但我廚藝絕不比功夫差。”卿雲歌體貼的把雞湯盛到碗裡,自己把雞湯攪到不燙口後才遞到弒千絕面前。
說起來,她的廚藝是五姐妹中最好的。
木槿表面長著一張賢妻良母的臉,廚藝卻是最差。
初七和花染一個愛錢,一個懶死,根本不會自己特意鑽研廚藝、
無芽堪稱廚房一害,讓她做飯等於幫她試藥,端上桌的每一盤菜都帶毒性。
卿雲歌不禁滿頭黑線,在這樣的荒島遇難級別的日常裡,姐妹五人活到二十幾歲不容易啊。
“你不喝?”見卿雲歌坐著未動,只看著他喝,弒千絕心生奇怪,那勺雞湯久久未送進口中。
“我不喜歡喝雞湯。”卿雲歌勾唇笑道。把雞湯往弒千絕面前推了推,“這些都是特意為你做,一定要喝完。”
這雞湯加了那麼特別的料,她得多重口味才能以平常心喝下這砂鍋裡的雞湯?
弒千絕心中疑惑,盯著那晚雞湯,在她熱切的目光下喝了一勺。
只一口,弒千絕便嘗出了掩蓋在清香雞湯中的血腥味。
那不是雞血,而是人血!
她的血!
弒千絕胸口湧起怒意,他拿起碗喝了一口雞湯,手一扯將身旁的人兒帶到懷裡,在她出聲責問前壓上那粉嫩的唇瓣,將口中雞湯渡給她。
直到他嘴裡的雞湯盡數進了她的嘴,被她嚥下,弒千絕才松開人,將碗裡剩下的雞湯喝掉。
卿雲歌用手帕掩住嘴,壓下心底泛起的惡心。
“夫人這是怎麼了?”弒千絕壞心眼的可以發問,語氣越發危險,“難道是雞湯裡放了不該放的東西?”
“怎麼會?我是覺得太好喝了,有點感動。”卿雲歌掩嘴的手帕移到眼角,擦擦沒有的眼淚,心裡一片哀嚎:她短時間內是不想再看到雞湯了。
“如此甚好。”
卿雲歌只能幹笑地點頭,裝作沒事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