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無需領罰。”弒千絕出言,“此次她代赤羽辦事,行差踏錯被帝釋天抓走,是她不夠強。”弒千絕起身,道出後續之言,“但是,違抗本王命令,擅自做主的懲罰,跑不掉。”
“是。”莫尋皺眉,這樣的決定就如當初他們擅自取噬月劍魂一樣。
他們所有人都受了罰,卻不是因擅取劍魂,而是不聽主子命令。
此次不罰,是因卿雲歌當時所處的身份是執行暗殺任務的屬下,沒能保護自身,是屬下無能,而給主子添了麻煩;而懲罰,是因王上曾對他明言要不可動卿雲歌,離開前亦是交代一旦卿雲歌有危險,需在第一時間上報與營救,而他卻對她的安危置之不理。
“卿雲歌是我未來的妻子,也將是燭照的王後,更是你們未來的主母。”弒千絕明言刀出這句話。
以往他不說,是相信卿雲歌有實力收服這些屬下的心,靠他得到的威望,並非真心的臣服,所以他從未在莫尋與十將面前說過這樣的話。但今次之事,因他未言明而讓她身陷險境,它也不介意多說一句,讓大家知道他的想法。
在座三人俱是一驚,王上雖說過要立卿雲歌為後,但後宮之事諸多變故。
今日直言,未來主母也將是卿雲歌。
言下之意已然非常明瞭,與王上相伴一生之人,非卿雲歌莫屬了。
“屬下明白。”三人齊聲回答。
“我這就去安排營救夫人的事宜。”莫尋起身。
“不必,我親自去。”弒千絕拒絕。
她的安危是他份內之事。
“那梁家姐弟要放嗎?”莫尋本意是不換的,但礙於事關卿雲歌安危不便多提。
“不放,按原計劃行事。”弒千絕想都未想脫口而出,“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俘虜,用梁家姐弟交換,反而是小看了她。”
若非當時毒發,她怎會被帝釋天帶走?
“我知道了,預祝王上此行心想事成。”莫尋望著要走的人,恭順道。
如來時那般,弒千絕與白灼悄無聲息離開定雲城。
莫尋望著消失在風雪裡的人,搖頭輕笑,隨後將門扉關上。
主子甘之若飴,他何苦憂心忡忡?
弒千絕可不是個會被命運打倒的人,那兩人的命運只能靠雙手去搏,多說無用。
舞傾城與白澤一路追著梁國棟,最終進入了幽熒地界。
白澤在空中停下,不再前進。
“前方是幽熒地界,再過去就是敵人的地盤了。”白澤說道。
舞傾城一驚,菱唇微張,看著身下毛發雪白,行如白虎的靈獸。
白澤腦門掛著汗滴,一時忘記了。
不過想想卿雲歌交代的那句隨機應變,帶著一個人生地不熟的人,他還要裝普通靈獸不開口,反而令人著急。
“老子不裝了。”白澤負氣一言,砰地一聲,變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