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想辦法在膳食裡加聖女果,要煮熟,有了結果本王自可確定夫人是否醒來。”弒千絕交代。
“屬下明白。”
鐵三在庫房裡挑了幾塊鐵,領著暗鴉往外走,出了這道門,身份又恢複成店主與客人。
屋內剩下白灼與接應這個據點的男子,年有三十,穿著低調卻不失身份。
“王上,屬下記得夫人只挑茶不挑食。”白灼不解。
“她只當零嘴整個生吃,切開或是煮熟了的碰都不會碰。”弒千絕近來在白鹿青崖用膳,倒是對她那些小習性瞭解甚多。
比方,雞鴨魚這類,清燉她只喝湯不吃肉,黃燜紅燒卻吃得津津有味。
蔬菜有的她只愛生吃,煮熟了碰都不碰,連帶著那一盤裡的其他菜都不會再碰一下,還會覺得看著影響食慾。
飯後甜點與茶更是挑剔。
若非他這段時日在白鹿青崖用膳,還真不知她對吃的那麼挑剔,畢竟露宿在外時,他見過她嚼甜草根,吸花汁的狀況,而她本人嚼得興致勃勃。
“王上對夫人真是瞭解。”負責接線的中年男子殷實的說道。
“只得她一人,自會有心瞭解。”弒千絕難得會與底下的人說這些話。
餘生漫漫,只她一人,他怎會不花時間去了解這個常伴一生的人?
“夫人若知曉王上待她如此好,定會早日醒來,回到王上身邊。”接線人再次出言,確是有點拍馬屁的嫌疑。
“她會的。”弒千絕這句話不知是說給誰聽。
離開鐵匠鋪,弒千絕在距離迦摩閣最近的一家客棧歇腳,他倒不是非常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行蹤,只不過不喜歡別人盯著他,而擺脫了那些麻煩的人而已。
“王上,您連日趕路累了,歇息會吧。”白灼收拾好床鋪,見主子負手立在窗前,望著迦摩閣的方向,寬慰道:“夫人鬥火雙修,迦摩閣能對付夫人的高手不算多,加之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不會有事。”
“正常情況下,她不會安分守己的待在迦摩閣,沒動靜反而令人擔憂。”弒千絕太瞭解卿雲歌性子了,別人不讓她好過,她亦是不會讓別人好過,迦摩閣沒動靜反倒奇怪。
弒千絕基本可以肯定,卿雲歌還未醒過來,就怕帝釋天耍手段,弄障眼法做幹擾,他以聖女果試探,不過是一探虛實而已。
翌日,弒千絕收到訊息,膳食全部用盡,他便肯定了卿雲歌還未醒的事實。